第19章
抽出來的血,已經裝了幾大袋。
其實,邊越心中存著和汪舒怡一樣的希冀。帝國會來的,來救他們。
更何況,最后活下來的是護士長,她還好好的。
所以,自己從來都沒被放棄過,不是嗎?
【作家想說的話:】
提前預警見標題,再說一下:
1. 涉及私設“洗契”情節(jié)(當然沒成功),這也是之后的一個劇情線;
2. 涉及道具折磨,試圖抽干體液(但不會有太詳細的描寫,也不會血腥。但是大家視自己的接受程度觀看)
3. 沒了吧,嗯。
晚上十點多會更新第二彈,今天自閉在家碼了8K字...
今天咱就把玫瑰和薰衣草的故事更完哈
*本章的彩蛋是斗獸場part的一點日常,關于契主的欲望。很短,可不看
十點見~
彩蛋內容:
紀南發(fā)現和邊越結契后,他也是有很襤深大變化的。
比如說,他開始喜歡毛茸茸的東西。
“換被子了?”
紀南坐在書桌旁看著書,聞言偏過頭。邊越其實也不過順口一問,就回來拿個護肘,剛好瞥到了。
其實,他根本沒等自己的回答。
不過紀南還是看向了床上新換的毛茸茸毯子,若有所思。
是挺奇怪的,當時出去買點日用品,看到的時候就買下來了。之前,他不喜歡這種蹭著皮膚會癢的東西。
“走了。”
門應聲而落。紀南依舊陷入深深的自我沉思。
午后時間,想著想著就困了。干脆思考到了床上。
這一覺,就睡到了晚上。
“起來了,該去斗獸場了�!�
紀南平時睡得不算沉,但這次除外。不止是蓋著毛茸茸的毯子,甚至,大腿還夾著,蒙著臉。
“好。你先去。”
邊越嗯了聲,關門前又看了人一眼。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賴床的紀南。
聽到關門聲。紀南一下坐起了身。掀開毛毯,看著跟晨勃一樣的性器,嘆了口氣。
其實,剛結契的契主,欲望真的很強...很強。
另外他發(fā)現了,把這個毯子在太陽下曬曬,撲上去聞的時候。那味道,像邊越。
沒有人告訴你,怎么說對不起嗎?
第15章玫瑰和薰衣草第二彈:“那我等你不疼了,我們做。好嗎”(慎)
“上面的人聽著!你們已經被帝國六七軍團包圍,現在,立刻放下所有武器,下船聽令!”
當許微的聲音透過無線傳音而至,邊越已經臨近失去意識。身體,快被抽干了。
替代血液的透明液體,讓他的身體每一分,每一寸,都像處于烈火之中。
好疼,疼得說不出話,連眼淚都流不出了。那個管子,還在腔內抽插,他覺得,自己是被捅爛的一個東西,連人都算不上。發(fā)腥,發(fā)騷。
“怎么這么快�!毙δ樏婢呖戳搜蹠r間,帝國比預想中提早了十五分鐘到。
洗契,還需要五分鐘才能完成。當然這也只是第一步,帶回飛船還有更多的程序,才算真正得洗契成功。
這個違背α星球倫理道德的技術,只有自己才會。笑臉面具深知,最后這五分鐘,至關重要。
罷了,他要拖住。
連通對方頻道,笑著道,
“怎么可能這么快到呢?你不會是用了帝國禁止的蟲洞穿越吧,我拆穿你,送你進監(jiān)獄好不好?”
許微的聲音不為所動,
“立刻停止你的行為,放下武器。否則,我們將進行無差別攻擊爆破。”
笑臉面具嗤笑了聲,似乎是聽到了什么笑話,
“別給我扯這些。帝國那套我還不了解嗎?來,說出你的條件。你放心,薰衣草已經昏迷了,你不用擔心她聽到。”
...
邊越眼前盡是水霧,望著天花板。那個面具男,明明知道自己還醒著...到底有什么條件,是他要誘哄許微告訴自己的呢?
許微那頭沉默了一瞬,猶豫間,蘭晟獨家更紀南輕聲說了句,不要。
蘭生檸檬更新整理,進群看更多文39.01·33.71·4
但原主的身體虛弱到極致,他的話,許微聽不見。
沉默了十幾秒,當許微聲音再度傳來時,紀南無論是此刻,還是現實,他都想殺了他。
“依照軍部命令,我們,可以把契子給你。請將契主歸還...我們,將不會進行攻擊。這是帝國軍部提出的條件,沒有商談余地,聽到請回應�!�
邊越堅持不下去了。那一刻,窒息和絕望甚至蓋過了身體的疼痛,化作一把鐵錘,將他的心臟砸得稀爛。同時砸碎的,還有所有的希望和信仰。
原來,契子真的是可以隨便放棄的啊。
根本就沒有救援,所謂的救援,來了也不過是宣布這一帝國心照不宣的鐵令:
契主的生命優(yōu)于契子。在緊急情況,可以優(yōu)先放棄契子。甚至,作為條件為契主創(chuàng)造逃生機會。
“哈哈哈哈,聽到了嗎薰衣草,聽到了嗎!這就是契子,這就是你效忠的契主和α星球!”
通過無線傳音,能聽到許微難得慌亂下打碎了什么。但那又怎樣,自己已經聽到了。
那種感覺,不是憤怒。而是信念崩塌下的悲愴。笑臉面具的聲音隱約傳來,不斷刺激著他稀碎的尊嚴,
“你看啊,哪怕你是一個A級的精神者,你也要為了那個C級的契主,獻出自己的生命!哈哈哈,這樣的戲碼,我還真是永遠百看不厭!”
洗契,還剩下多久?不到三分鐘了吧。
某一刻,邊越不確定自己到底是汪舒怡,還是自己。他想,這結契能洗掉,好像,也挺好的。
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嗎?
心底的不舍,是汪舒怡對辛望的情感吧。好疼,好疼...反正,辛望沒了自己,也能活下去吧。
“夠了!你不是契子嗎許微,你不是嗎?!”
一時間,無線傳音無人說話。飛船上,只剩下邊越身上長短不一的管子的工作聲。冰冷,殘忍。
紀南緩緩起身,此時,他心中的怒火已徹底和辛望交融。那一刻,遠遠不止是對契子的保護欲。這種情感,要激烈許多,也要痛苦許多。
他想,全都死了好了,自己也去死吧。只要,他的契子能活下來。
“舒怡,你,還想做我的契子嗎?”
邊越已經動不了了,但他聽到了紀南的聲音。愣怔下,是汪舒怡幫他做了選擇。他輕輕地,點了下頭。
紀南笑了,看著那雙棕色的眼睛,作為辛望,他一字一句道,
“我知道,我配不上你。但我真的..很愛你,很愛很愛。”
話落,他收回了眼神。開口,柔情盡散,化作孤注一擲的強勢,
“許微�?丛谖覀兪畮啄甑暮眯值�...我祈求你...無差別攻擊�!�
不止是許微,連笑臉面具也愣了下。這個垃圾,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!
“辛望...”
“我求你了!我求你,你不這樣做,我也絕對不會跟你回去!”
只剩最后兩分鐘了。
當窗外,無數炮火拖曳著金橙色的火光紛涌而至時,契主們知道,這是和他們的契子,看得最后一場煙火。
比α星球上的漂亮太多,點亮了幽深的宇宙,帶著毀滅的震撼,比星河還要耀眼。
在笑臉面具驚慌下令撤退時,邊越的小腿沒有了束縛,就這樣跌落在桌沿。
連敵人都不要他了,聽著是不是很可笑?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他看到那個跌跌撞撞朝自己沖來的人。
來不及了,身上密密麻麻的管被盡數拔掉。當抽出后穴的管道時,帶出了血,連汁液都流不出了。撕裂般的疼痛。
紅色的屏障打開,這還是汪舒怡第一次見辛望如此耀眼的精神物。就像,每個生命最后的光輝,無論他有怎樣的人生,在隕落那刻,總是萬分璀璨。
“阿望...”
那個C級的精神物,居然擋住了第一波攻擊。
身體被抱了起來,不管不顧地和機器人大軍往相反的方向沖去,朝逃生口。
炮火愈加猛烈,笑臉面具自知在這種情況下,來不及完成洗契的第一步了。他自然不會為了一顆薰衣草,將自己陷于危機。第一個回到星塵飛船的,便是他。
爆炸聲就在耳邊,飛船一片片地被炸毀。奔跑下,邊越一直望著紀南步履匆匆下顛簸的側顏。
紅色的保護光輝下,他聞到的不是玫瑰的芬芳,而是獨屬于紀南的,雨后森林,
“阿望...紀南�!�
來不及回答,保護罩被炮火炸中了。一個C級的契主,這種情況下居然只是裂了一個口子。
邊越想,可能,快到玫瑰精神體破碎的那刻了。
在兩人一躍而出那刻,邊越感覺到了,他的契主,想要放手。
輕輕地,手搭在了紀南的胳膊上。是只有兩人才知道的拉扯,挽留。
“舒怡,我...撐不下去了。保護罩,只夠你一個人了...”
不等邊越拒絕,紀南奔跑下扯下大衣,蓋在了人赤裸的身上。他要用最后的精神力,為他的契子創(chuàng)造保護罩...
送他,回到安全的地方。
“情緒波動達到頂點,預計十秒后精神力爆發(fā)!所有人準備!”
梁玉站在一旁,目光緊緊盯著監(jiān)視器。
這一刻,他是激動的。但不可否認,他的內心也有一角,在怨恨著許微。
他的兩個學生,坐在感應器上,痛苦得顫抖。
那遠不止是肉體的折磨,還有,對帝國信仰的質疑,甚至崩塌。那種痛苦,絕對不該是軍校二年級的學生該承受的。
尤其,是一個S級剛度過結契初期的,契子。
如果汪舒怡不是A級就好了,這樣,他和許微就可以代替紀南和邊越...
冰冷的倒計時不給他猶豫后悔的時間,許微的聲音如機器般嚴謹,
“開始倒數,五、四...”
在紀南蓄力,想要將邊越推開時。紅色的保護罩籠罩了一層紫色光輝。
薰衣草,哪怕等級極高,但在戰(zhàn)場前線根本發(fā)揮不了攻擊性。
這是之前汪舒怡也從未接觸過的能力,在身體處于極端情況下,爆發(fā)而出。催眠。
他輕輕握住了紀南的手,
“求求你...不要拋棄我...我們,一起走...”
“舒怡,不要。”
奈何,紀南的身體已經開始了先一步動作。他抱著人,從逃生艙一躍而下。
他的契子,寧愿兩個人分享極其微小的存活概率,也不愿一個人活著逃跑。
這是許微第三次不顧帝國軍法,為他們開啟了一條逃生橋梁。但是,他控制不了無差別攻擊下炮火爆破的精確范圍。
紀南奔跑下,看到了站在門口,不斷擊退機器人的許微。他朝自己大喊,讓他快點,再快點。
當一枚炮火在他們上方炸裂,絢爛的火光點亮了一片漆黑的宇宙,像一場最盛大的謝幕。美極了。
“邊越�!�
男生的指側動了下,是回應。
就是現在了。
爆破下,紀南將他抱得很緊,像融入了骨血。哪怕在沖擊下摔出十余米遠,他依舊躺在紀南的臂彎下。
那一刻,綠橙相間的光輝吞噬了玫瑰與薰衣草。隱約得,能看見由綠色光芒組成的青龍,纏繞著橙光相間的猛虎。他們一同騰躍,照亮了整個橋梁。交纏著不斷向上,甚至比千萬發(fā)炮火還要奪目。
他們爭鋒相對,你爭我趕,在最上方交融,照耀了浩瀚的宇宙,這個小小的回憶世界...
與此同時,那朵在層層儀器下的玫瑰,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。
“梁玉!去喚醒他們!”
許微不及思考,摘下耳機,捧過那朵玫瑰精神體便朝辛望的房間沖去。
紀南睜開眼的剎那,連眼神都沒給床邊的許微一個。胡亂卸下感應器就往門口沖。
出門前,他的余光瞥到了,辛望的眼瞼動了下。
邊越睜開眼的瞬間,那種疼痛還在延續(xù)...每一滴血液,撕裂般的小穴,和心臟。
正常情況下,這種痛感脫離裝置后幾分鐘才能完全消散。
男生卻一把推開了拉過他的手臂,想要打止痛針的醫(yī)護人員。起身的時候,腿還是軟的,一個沒穩(wěn)住跪在了地上,徑自喘著氣。
“邊越!”
偏過頭,看向伸手扶向自己的汪舒怡。其實,邊越知道自己也是個不怎么樣的人。那一瞬間,他會怨恨。
怨恨汪舒怡不告訴自己,是要經歷洗契這種常人連聽都沒聽過的痛苦。
思緒不過一瞬,在汪舒怡扶著他起來的時候,行動還是先一步做出了決定。
俯身,邊越給了汪舒怡一個擁抱。聲音很沉,還帶著些微的顫,
“護士長...我們,完成任務了�!�
“邊越!”來不及回應,男生就放開了她,徑直推門沖出了房間。
他不知道要去哪兒,好疼,渾身都疼。他想離開這里,離開軍校,找個沒人的地方...
身上的疼痛會消散,但信仰的崩塌要靠他自己修復。哪里有地方,讓老虎自己舔舔傷口。
突然間,手腕被緊緊攥住。他身體還是軟的,根本經不住這樣大力的牽拽。
門應聲而落,漆黑的房間,來自于紀南的味道將他層層包裹。身體被壓制著,臉側是紀南的指尖,輕輕摩挲,
“邊越,聽我說。那不是我們�!�
男生沒掙動,也沒看他,喘息間,語氣卻是不正常的平靜,
“有區(qū)別嗎?都是真實發(fā)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