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
“你……”宋文君臉色一滯,氣的不再看他,卻聽他動人的笑聲響在耳邊:“你怎么不問問我那女子是誰?”
宋文君扭過頭不想再看,心頭酸澀的厲害,明明想知道嘴卻十分硬:“不想,王爺以前的過往我也不想知道�!�
頓了一下,負氣的又道:“若是王爺以后想要納妾,大可以與我明說�!�
她這是料定蕭稷心里有別的女人,怕是哪顆小青梅吧。
看她這副吃醋的樣子,蕭稷輕聲一笑:“怎么,我給母妃梳頭你也吃醋?”
“母妃?”宋文君輕呼一聲,眼里熄滅的光又重新亮了起來。
她這才看到蕭稷眼里狡黠的笑:“你故意的�!�
她伸手就去打蕭稷,他卻不躲不閃。
任由宋文君的小拳頭捶在他身上,待宋文君發(fā)完脾氣,才一把將她摟在懷里。
他湊近她耳邊,聲音近似低喃:“天色不早了,是不是該歇息了。”
不等宋文君說完他竟一把將她打橫抱起,大步的朝著床前走去。
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的脖子。
紅燭熄滅,室內(nèi)陷入一片黑暗。
窗外的蟬鳴聲起起伏伏,不絕于耳……
……
晨曦從窗欞透進屋內(nèi),暖帳內(nèi)的手剛伸出來就被一只小麥色的大手捉了回去。
宋文君驚恐的推拒著身側(cè)的蕭稷:“別鬧,一會兒還要給母妃敬茶,還有皇宮里好幾處地方也要去呢�!�
“不著急,天色還早�!笔掟⒈е募氀凰墒郑犻_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她脖間的紅痕,眼里露出滿意的笑:“一會兒讓小桃多給你擦些粉�!�
宋文君的身上沒有一處不疼,身子像被人拆散了又重新組裝,明明還是她的身體卻處處透著不合適。
稍稍動一下,酸痛不已。
看到他眼里的欲色,宋文君面色一白眼里有了懼意。
昨晚……
“在想什么?”蕭稷掰過她的下巴,在她唇上輕輕印上一吻。
宋文君慌亂的搖頭:“不能再睡了,快起來我可不想新婚第一天就被人笑話賴床�!�
她逃也似的起了身,脖頸到后背滿是紅痕。
蕭稷還想捉她回來,宋文君急忙對外喚了聲:“小桃�!�
聞言,他泄氣般的收回了手。
卻像個惡霸一般在宋文君身后嘀咕:“晚上,我等你�!�
宋文君嚇的剛剛站起,又重重跌回床上。
面對蕭稷的威脅,她回了兩拳以謝示禮。
只是她那拳頭軟綿綿的打在身上,倒讓人心頭更加難耐。
蕭稷長長嘆了口氣,十分不情愿的起了身。
小桃?guī)е槐娧诀哌M入,宋文君著實松了口氣。
她被人伺候著洗漱,小桃則是一個勁兒的打著哈欠。
眼瞼下方,有著明顯黑眼圈兒。
宋文君有些不好意思,昨天晚上要了好幾次水,怕是小桃也沒有休息好。
她決定等從宮里回來,就給小桃和許媽媽放幾天假,讓她們倆也松快松快。
小桃和春花秋月,急忙給宋文君梳妝。
寧貴妃搬回了宮里,這婆婆茶也得進宮去敬。
宋文君心頭有些著急,兩天沒有見到兒子了,她心里想的很。
待到梳妝完畢,蕭稷那邊也收拾妥當了。
起身的進候宋文君眉心一擰,眼神幽怨的看了蕭稷一眼。
昨晚上他折騰了一夜,本以為他會一臉疲憊。
沒想到,他精神氣十足,體質(zhì)好的讓人羨慕。
小桃強忍著笑意攙扶宋文君起身,王爺豈止是體質(zhì)好啊,昨天晚上還抱著王妃洗了熱水澡。
甚至,連她們都不讓伺候。
都是王爺親力親為。
如此英俊又體貼的王爺,哪個女子會不喜歡。
一路走出王府,馬車早已經(jīng)等在外面了。
蕭稷看宋文君走路有些困難,他一把將她輕松抱起塞進了馬車里,惹得府里的丫鬟婆子全都低頭捂嘴偷笑。
第264章
皇后刁難
上車后,蕭稷倒是老實了許多。
他只拉著宋文君的手,跟她說起了昨天的事:“顧懷舟不會無緣無故出現(xiàn)在南陽王府,昨天的事我已經(jīng)調(diào)查清楚了,今天咱倆進宮就連本帶息的討回來�!�
能跟蕭稷不對頭的,除了大皇子沒有別人。
更何況,他還說過在蕭稷大婚這天,要給他送一份大禮。
宋文君眼神閃爍:“怎么討?人都已經(jīng)死了,死無對證,沒有證據(jù)的事對方可不會認�!�
“誰說沒有證據(jù)�!笔掟⒐创揭恍�,面上帶著幾分得意:“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,我得讓他們知道敢對你出手是什么下場�!�
原來,他是想為自己出氣。
宋文君心頭一暖,與他十指緊扣,眸里滿是柔情:“謝謝你�!�
“謝我什么,我是你的夫君以后就是你的天,永遠都塌不了�!闭f完他又賤兮兮的一笑,往宋文君身邊湊了湊近,像個小狗一樣討好的道:“但你是我的水,沒有你我活不了�!�
宋文君面色一紅,輕輕推他:“肉麻死了�!�
世人都說蕭稷端莊君子,誰又知道他私下卻是另外一副面孔。
不多時,馬車在皇宮門口停下。
蕭稷再三叮囑:“進宮后咱倆先去給母妃請安,再去給父皇請安,皇后少不得要拉你過去敘話,我不在你身邊萬事要小心,雖說她不敢明目張膽,但小心別吃暗虧。”
“若她實在過分,你就直接翻臉�!�
宋文君美眸瞬間瞪大:“翻臉?那可是皇后,我怎么翻?”
“沒事,天塌下來有我擔(dān)著呢�!笔掟λA苏Q郏挝木偃_定:“真的可以翻?”
“當真,比我的心還真�!�
蕭稷的話宋文君哭笑不得:“你從哪兒學(xué)來的這些話?”
若說他自己會,打死宋文君都不相信。
蕭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倒也沒有隱瞞:“我從話本子上學(xué)的。”
“學(xué)的很好�!彼挝木龘犷~:“以后別學(xué)了�!�
“你不喜歡?”
宋文君嘆氣:“實在喜歡不上來,你這套甜言蜜語對付小姑娘還行,對我不太行�!�
本以為蕭稷會失落,沒想到他大大松了一口氣:“我感覺也是怪怪的�!�
有點像鸚鵡學(xué)舌,畫虎不成反類犬。
他擺了擺手:“以后不學(xué)了�!�
田七從哪兒找的這些話本子,沒一個實用的。
兩人進了寧貴妃的宮殿,早有嬤嬤在門口等著了:“給王爺,王妃請安�!�
“平身�!笔掟⑻�,而后拉著宋文君的手,大步走入。
宮殿內(nèi),傳出晏晏的歡笑聲。
蕭稷和宋文君一走進來,小家伙就撲了過來,仰頭甜甜的叫了聲:“娘親,父王……”
宋文君和蕭稷喜出望外,蕭稷更是一把將他抱起狠狠了親口:“好兒子,這才幾天不見就長進了這許多�!�
說完,朝著寧貴妃嘴甜的道:“定是母妃教導(dǎo)的好,所以晏晏進步神速�!�
寧貴妃臉上滿是喜色:“你這兒子是個機靈鬼兒,自打進了宮后他可搜羅了不少好東西,如今宮里的妃嬪見到他都怕的很吶。”
“這么厲害啊,兒子真棒。”蕭稷一臉自豪。
臭小子可以啊。
那幫妃嬪個個兒難纏的很,居然還有讓她們害怕的人。
他決定,讓小家伙兒在宮里多待些時日。
宮女端了茶上前,宋文君端了茶跪在寧貴妃面前,恭聲道:“母妃,請用茶�!�
寧貴妃忙把茶接了過來,喝了一口,歡喜的給了宋文君一個大紅包,又賞了她兩支龍鳳呈祥的金鐲子。
蕭稷定睛一看,不由的樂開了花,這兩支鐲子是寧貴妃生他之時,太上皇所賜。
極其貴重,她一直舍不得戴,沒想到竟如此大方的給了宋文君。
可見,她在寧貴妃心里的態(tài)度。
“謝母妃�!彼挝木Π谚C子接了過來,寧貴妃親自給她戴在腕上:“你好生戴著,這可是太上皇賞的�!�
她似是話里有話,宋文君不明所以的看向蕭稷,卻見對方淡定喝茶,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。
他對著宋文君眨了眨眼:“母妃讓你戴自是有她的深意,你戴著便是�!�
母子兩人顯然有目地的讓宋文君戴,既然他們兩人不說,宋文君也就不再問了。
“行了,你倆還得去給你父皇請安,快去吧�!睂庂F妃知道兩人事情多,也就不再多留了。
只把晏晏留在身邊,讓他們二人去乾坤殿。
宋文君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兒子,她還沒好好抱抱他呢。
沒想到小家伙兒一點也不想她,反而還擺著小手跟她再見。
得,她一腔真心算是付之東流了。
文帝自然不會為難兩人,這個兒媳婦雖然他不太滿意,但是小皇孫卻頗得他心。
看在晏晏的面子上,他也不會為難宋文君的。
賞賜了好些東西,便讓她離開了,只留下了蕭稷似是有事要談。
宋文君出了乾坤殿,門外便有個嬤嬤在等她。
見她出來,嬤嬤忙上前恭敬的道:“王妃,皇后有請�!�
宋文君在進宮的時候,就問過蕭稷,入宮后第一要拜的人自然是皇后。
可她們先去拜的寧貴妃,不怕皇后動怒嗎?
皇后,一國之母。
這可是在落她的面子。
蕭稷卻不以為意的一笑:“我母妃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讓你先去拜皇后,兩人勢同水火,她是求了父皇獲得了準許,才破了例�!�
“母妃,這么厲害的嗎?”宋文君心頭駭然。
公然把皇后的臉面踩在腳下,皇上竟然也準許了?
“說起來還得感謝蕭玲,皇后是她的姑母,她上次在南陽王府落你臉面,母妃可是記著這事呢,再加上鎮(zhèn)國公府的幕僚傳出仗勢欺人的事,父皇動了怒雖然沒有罰皇后,但也借著這事給她點教訓(xùn)�!�
宋文君聽完,總算明白了。
原來是皇上有意要敲打皇后和鎮(zhèn)國公府。
這些年鎮(zhèn)國公仗著有皇后撐腰,縱容府里的兒女囂張跋扈,蕭玲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宋文君跟在嬤嬤身后,進了皇后的宮殿。
宋文君上前跪在地上,聲音清亮:“給皇后娘娘請安,母妃請喝茶�!�
皇后是一國之母,自然是宋文君名義的母妃。
在她身側(cè),嬤嬤端來的滾燙的熱茶,板著臉道:“王妃的手可要端穩(wěn)了,若是摔了茶盞可是大大的不吉利啊�!�
第265章
大皇子心塞
那茶水滾燙,冒著熱氣。
別說端在手里了,便是隔著茶托都能感受到上面的熱氣。
皇后面帶微笑,坐在寶座上端莊得體。
她有意刁難,似是想借此好好出一口惡氣。
這么燙的茶杯光是拿在手里,就能讓人手指如同針刺一般疼痛,更不用說高舉頭頂敬茶了。
宋文君總算明白了蕭稷的擔(dān)憂,皇后果然會刁難她。
嬤嬤看宋文君不動,催促了下:“楚王妃,請敬茶�!�
她把茶盤往宋文君面前一送,眼里滿是威脅之意:“王妃可千萬要端穩(wěn)了呀,可千萬不能鬧出笑話。”
宋文君勾了勾唇,伸出手就去端茶杯。
她胳膊往上微微一抬,腕上龍鳳呈祥的手鐲便暴露在眾人眼睛里。
就在她的手要觸到茶杯的時候,皇后突然失態(tài)的喝了一聲:“慢著�!�
就連嬤嬤眼里,也露出了驚恐之色,隨即跪倒在地渾身瑟瑟發(fā)抖。
皇后兩眼死死的盯著宋文君的手腕,臉色發(fā)白聲音發(fā)顫:“她,她竟然把這對鐲子,給了你?”
“母妃愛惜兒媳,兒媳深感惶恐。”
宋文君的話讓皇后怒火中燒,可礙于身份也只能死死的咬著牙,什么也說不出來。
賤人,真是賤人。
她怎感如此羞辱本宮。
這對鐲子是太上皇所賜,代表的自然是太上皇。
而且,太上皇上當還說了,見此鐲的人如見他親臨。
更是因為寧貴妃那一胎,讓她以后見了皇后不必行大禮。
相當于給了她一副護身符。
寧貴妃明知道宋文君要給皇后敬茶,她還把鐲子戴在了宋文君的腕上,這不是在拿太上皇壓皇后?
皇后氣的幾乎要吐血,眼里都冒出了火,卻轉(zhuǎn)瞬將心頭的怒火壓下,給嬤嬤使了個眼色。
后者也是嚇的魂飛魄散,忙退下重新?lián)Q了茶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