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
不知道柏璞存能不能受住。
施莫這才笑起來,忍不住繼續(xù)問:“川哥要那么多男人是干嘛��?”
魏博達:“……”
魏博達抿了抿唇,有些無語地看了施莫一眼。
過了好一會,他才說:“你回去好好看你的動畫片吧,這種事情你還是別知道了�!�
施莫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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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灼川到醫(yī)院了之后,想到什么,給魏博達說了一聲:“你看著點,別把人弄沒了�!�
魏博達點點頭:“那肯定啊�!�
看到魏博達點頭,靳灼川走進醫(yī)院,坐電梯上樓。
還沒走到病房里。
他就聽到了靳承盛的笑聲。
也不知道說了什么,笑得這么開心。
靳灼川走過去,想打開門走進去,腳步卻頓住了。
他靠著墻,安靜地聽著里面的聲音。
葉沛玲像是在講笑話,靳承盛在一旁附和著說。
靳灼川聽著她們的話,靠著墻,蹲下身。
他聽到了宋清棠的笑聲。
她的聲音有些模糊,隔了一堵墻,落在耳邊有些模糊。
靳灼川安靜地聽。
她說話的聲音真好聽。
他蹲著身子聽了好久,才將手放進口袋。
想把煙拿出來。
手指卻一頓,口袋里沒有。
他僵了一下,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口袋。
里面放著一塊巧克力。沒有煙。
他將那塊巧克力拿出來。
包裝還是粉色的。
他忽然有點想笑。
他的卿卿就是喜歡買粉色的東西。
她是什么時候換的呢。
怎么他一點也不知道。
他將巧克力放在手心,用手指很輕地摸了摸。
然后笑了笑。
手指有些顫抖地將包裝撕開。
然后將巧克力放進嘴里。
她給他的東西真甜。
他低下頭,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砸下來。
他根本忘不了,找到她的那一瞬間。
她的手腕被綁住,眼淚都溢出來。
連呼吸都微弱。
如果他再晚一點,會怎么樣呢。
他甚至不敢去想。
為什么他總是保護不好她呢。
第132章
我會去陪你
靳灼川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門開了,葉沛玲和靳承盛兩個人走出來。
看到靳灼川蹲在外面之后,靳承盛的眉心一跳。
下意識想開口說話。
只是還沒開口,靳灼川抬了一下手。
靳承盛沒說話,走過去,蹲在靳灼川身邊,小聲問:“你怎么不進去看看卿卿?”
“她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念叨你�!�
靳灼川抿了抿唇,沒說話。
葉沛玲見了,嘆了口氣。
走過去,蹲在靳灼川的另一邊。
“卿卿她很想你的,她從來就沒有怪過你。”
葉沛玲說完,又嘆了一口氣,“你這又是干嘛呢?”
靳灼川沒說話,手里拿著包裝紙,指腹小心地將紙碾平。
靳承盛看了他一眼,說:“多大人了,拿一個包裝紙玩什么玩,給我,我?guī)湍闳拥��!?br />
靳承盛說著,就去拿靳灼川手里的包裝紙。
只是還沒等他拿到,靳灼川就將紙放進了自己的手心。
靳承盛拿了個空。
靳承盛:“……”
靳承盛抿了抿唇,小聲吐槽:“一個包裝紙寶貝得跟什么似的�!�
葉沛玲剜了靳承盛一眼,“你閉嘴。”
靳承盛:“……”
靳承盛:“還兇我�!�
葉沛玲又剜了靳承盛一眼。
靳承盛抿了抿唇,沒有再說話。
葉沛玲拍了拍靳灼川的肩膀,聲音平緩地說:“你和奶奶說說,為什么不想進去。”
“卿卿很想見你�!�
靳灼川沉默了好久,靳灼川才說:“我沒臉見她�!�
他的聲音格外地啞,有些沉。
說完,靳灼川才補充:“她明明給我打了電話,為什么我當時不能再快一點呢?我明明可以再快一點的,這樣她根本就不會在病房里……”
他說著,抬手,撐住頭。
整個人都在懊悔。
葉沛玲聽著,好久沒說話。
然后拍了拍靳灼川的肩膀:“小川啊,我還是覺得你得聽聽卿卿的話�!�
“她跟我說,她差點以為見不到你了�!�
葉沛玲說著,想了想,才繼續(xù)說:“你這樣一直在病房外不去看她,她只會比現(xiàn)在更難受�!�
“你難道不想讓她開心一點嗎?”
靳灼川沒說話。
葉沛玲最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然后借著力站起來。
朝著靳承盛揮了揮手,才說:“該說的話都說了,該怎么辦你自己想吧�!�
說完,葉沛玲帶著靳承盛走了。
過了好一會,靳灼川才站起身。
小心地打開房門,走進去。
里面沒開燈,窗簾拉著,有些黑。
靳灼川走到病床旁,垂頭。
宋清棠應(yīng)該是睡著了,她的呼吸很平穩(wěn)。
靳灼川很小心地抬手,摸了摸她的臉。
然后低頭,親了親她的唇角。
正準備起身時,他才察覺到,他的衣服被拉住了。
整個人一僵。
就聽見她在叫他的名字:“靳灼川。”
她的聲音里帶著點哭腔,還染著些委屈。
靳灼川抬手,捧著她的臉,在黑暗里吻著她的唇。
好久,他才低聲問:“怎么了?”
“在外面的是不是你?”宋清棠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。
“我看到了,門外有你的影子�!�
“你來了為什么不進來看我?”
宋清棠的聲音染著哭腔。
靳灼川動作一頓,用指腹小心地摩挲她的眼尾。
過了好久,他才說:“對不起�!�
說完,過了好久,他才接著說:“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�!�
宋清棠抿了抿唇,抬手去摸他的臉。
然后抬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頸,說:“我很想見到你的�!�
“靳灼川,我愛你呀�!�
“我怎么會不想見到你呢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落在他耳邊,幾乎讓他的心跳都停滯。
好久,他垂頭,去親她。
松開時,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重。
靳灼川看著她,聽著她不穩(wěn)的呼吸聲。
又低頭,含住她的唇,慢慢地磨。
不知道親了多久,宋清棠覺得快呼吸不過來了。
拍了拍靳灼川的肩膀,小聲說:“別親了�!�
“要睡覺了�!�
靳灼川“嗯”了一聲,聽話地睡在她身邊。
宋清棠躺進他懷里,抱著他的腰。
聽著他的心跳聲,好一會,才說:“靳灼川,我真的很害怕�!�
“我害怕我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�!�
“我還害怕你見不到我了之后會很傷心�!�
靳灼川聽著她的話,將她抱緊。
好一會,靳灼川才說:“不用害怕�!�
“只要你想見到我,不管怎樣,我都會去陪你。”
宋清棠笑起來。
伸手摸他的臉。
“笨蛋。”
她小聲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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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靳灼川醒的時候,宋清棠的呼吸還很平穩(wěn)。
他小心地起床,去衛(wèi)生間洗漱好了之后才走出病房。
魏博達在外面坐了有一會了。
看到靳灼川之后,魏博達才站起來,說:“川哥,聽你的,剛好只留了一口氣�!�
靳灼川點點頭,應(yīng)了一聲。
“接下來怎么辦?”魏博達繼續(xù)問。
“放他走�!苯拼ㄕf。
“什么?”施莫以為自己聽錯了,忍不住又問了一遍,“就這么放他走?”
“嗯。”靳灼川說。
“不是,為什么啊?就這樣放他走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魏博達想到什么。
吞了口唾沫。
讓柏璞存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,比讓他死,更難受。
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總喜歡自詡清高的人。
只要他活著,那么無時無刻,他都會想起這些骯臟的、屈辱的瞬間。
這些將會伴隨他的一生。
讓他崩潰、絕望,也將摧殘他的精神。
太狠了。
魏博達在心里感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