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不如我今天就給你開開眼
外門執(zhí)事王山,黑著一張老臉,像鍋底灰似的。
旁邊站著張虎,臉上貼著一塊狗皮膏藥,右手用繃帶吊著,眼神那叫一個怨毒。
還有一個不認識的青袍小子,鼻孔朝天,一臉我是老大的欠揍樣。
“什么情況?”
鄭吟揉揉惺忪睡眼,有點懵。
他不知道的是,更高更高的云層上,一朵祥云慢悠悠飄著,祥云上,蘇媚娘正慵懶地半躺在玉簫上,手里還拿著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,饒有興致地往下看。
蘇媚娘心里嘀咕。
“小家伙,讓我看看你小子怎么應(yīng)付�!�
“鄭吟!你小子,給我滾過來!”
王山一見鄭吟露頭,立刻像炸了毛的公雞,嗓門拔高八度。
“昨天垃圾清理完了嗎?��?我問你話呢!耳朵聾啦?叫你這么久才出來?
鄭吟揉了揉眼睛,伸了個懶腰,絲毫沒有把王山放在眼里,“怎么了?王執(zhí)事,一大早吃火藥了?”
看見鄭吟這樣的態(tài)度,王山氣得眼睛瞪得像是個牛眼這么大。
“火藥?我看你小子是吃了虎膽了你,不僅學(xué)會偷奸�;�,還敢毆打同門?膽子肥了你!”
鄭吟掏了掏耳朵,掏出幾塊耳屎,吹了吹,心想這老頭子,一大早的,擾人清夢,更年期提前了吧?
“王執(zhí)事,您老人家說話可得講證據(jù)啊,不能血口噴人不是?”
“血口噴人?”
王山鼻子都快氣歪了,一指張虎,“張虎,你說!昨天到底怎么回事?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!”
張虎一聽,腰桿立刻挺直了,像打了雞血似的跳出來,指著鄭吟,唾沫星子亂飛。
“執(zhí)事大人,您可要為我做主�。∵@小子,昨天他不但偷奸耍滑,垃圾堆成山都不管,我好心幫他清理,他還,還恩將仇報,把我打成這樣!”
“您瞧瞧,您瞧瞧我這張臉,都被毀容了?還有我的手,我的手啊,都廢了!”
說著,還夸張地甩了甩無力的手臂,擠出幾滴鱷魚的眼淚。
旁邊的狗腿子們也跟著幫腔,七嘴八舌。
“執(zhí)事大人,虎哥說得句句屬實!我們都親眼看見了,這鄭吟囂張跋扈,目中無人,簡直就是外門敗類!不嚴懲不足以儆效尤啊!”
王山吹胡子瞪眼,猛地拂袖道。
“鄭吟,你還有什么話說?我跟你說,不是我說你啊,你小子,一天天正事不干,凈給我惹麻煩!三天兩頭給我捅婁子!”
“明天開始,你不用來垃圾場了!滾回家吃自己去吧!”
那青袍男子,這時也陰陽怪氣地開口了。
“小子,我張龍的弟弟你也敢欺負?活膩歪了吧?你也不去外門打聽打聽,我張龍的名號是吃素的?”
看這幾人一唱一和,演得跟真戲似的,鄭吟忍不住笑了。
“喲,幾位,戲演完了?唱雙簧呢?配合得挺默契啊�!�
看來這王山和張龍,早就勾結(jié)在一起,擺明了要給他下套。
多說無益,浪費口水。
鄭吟索性直接攤牌,“行了,別廢話了,說吧,你們到底想怎么樣?”
張龍一聽,嘿,這小子還挺硬氣?
“想怎么樣?呵呵,簡單!”
張龍獰笑一聲,“給爺爺們跪下,磕幾個響頭,磕響點!然后,自廢修為,跪著爬出玄天劍宗�!�
“興許,小爺心情好,就大發(fā)慈悲,饒你不死,留你一條狗命!”
張虎一聽這話,頓時樂開了花,心想。
“跪下!磕頭!自廢修為!哈哈哈,鄭吟,這下看你小子還怎么囂張!落到我哥手里,非得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想想就解氣!
周圍的狗腿子們也跟著起哄。
“跪下!快跪下!”
“磕頭認錯!饒你不死!”
“自廢修為!滾出玄天劍宗!”
鄭吟看著眼前這群跳梁小丑,“呵呵”冷笑兩聲,眼神玩味地掃過王山,又定格在張龍臉上。
“如果,我說…不呢?”
“那么我就讓你看看,花兒為什么那樣紅!”
張龍喊得那叫一個中氣十足,好像他真能把花變紅似的。
“張龍師兄可是煉氣期六重的高手,在外門誰敢惹?那可是真正橫著走的人物!”
“這鄭吟,膽子也真是夠肥的,居然敢頂撞張龍師兄?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?”
“嘖嘖,有好戲看了!這張龍師兄一出手,這鄭吟怕不是要被廢了?”
“等著瞧吧,待會這小子保管跪地求饒,哭爹喊娘!”
跟班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,說什么的都有,一個個都像是看猴戲一樣,興奮得不行,仿佛待會要被打成豬頭的不是別人,而是什么值得慶祝的喜事一樣。
張虎聽著周圍的議論聲,臉上更是得意,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鄭吟跪在地上,哭爹喊娘的慘狀了。
他看見鄭吟不說話,以為他是怕了,陰陽怪氣地怪笑。
“嘿嘿嘿,鄭吟,你小子剛才不是挺狂嗎?繼續(xù)囂張啊!你倒是再硬氣一個給我看看啊!”
“我哥張龍,是煉氣期六重的高手,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!識相的,現(xiàn)在就跪下來磕頭認錯,說不定還能少受點罪!”
他這話音還沒落,周圍的狗腿子們也跟著叫囂起來,一個個狐假虎威,恨不得自己就是張龍,能立刻沖上去把鄭吟踩在腳底下。
鄭吟當時就笑了,高手?
煉氣期六重算個屁的高手,如果是一天前,對他而言,確實是個高不可攀的境界,但是現(xiàn)在...
就是渣渣。
不過,跟這種人講道理,那是浪費唾沫星子。
“行啊,花兒怎么紅,我還真沒見過,不如我今天就給你開開眼�!�
鄭吟嘴上這么說著,手上可沒閑著,直接掐訣就是一個御風(fēng)術(shù),揚起一地黃沙,朝著他們臉上就招呼過去了。
“哎呦!我靠!你小子搞偷襲?”
“我的媽呀!是沙子!”
現(xiàn)場頓時亂成一鍋粥,在場幾人捂著眼睛,嗷嗷亂叫。
張龍更是首當其沖,被沙子糊了一臉,眼睛都睜不開了。
趁著他們鬼哭狼嚎的功夫,鄭吟手指一掐訣,對著張龍那小子,直接就是一招地刺術(shù)。
“噗嗤!”
“啊——!�。 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