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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沈安澤的白月光,我被他趕出海市,一個人在外流浪了三個月。</p>
奶奶病癥加重,沈安澤卻停了她的醫(yī)藥費。</p>
理由卻是他的白月光看中了拍賣會上的項鏈,需要用錢。</p>
他拿著奶奶的救命錢給白月光拍下了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鏈。</p>
后來,奶奶死了,蘇家唯一愛我的人也不在了。</p>
再次碰到沈安澤的時候,我?guī)е鴿M身的傷痕,再也說不出話。</p>
他問我學乖了嗎。</p>
男友摟住我,“她不需要學乖。”</p>
“她這樣就很好�!�</p>
......</p>
我抱著奶奶的骨灰盒,帶著滿身傷痕回到海市市區(qū)的時候,恰好撞上沈安澤從高檔商場里出來。</p>
葉璇挽著沈安澤的手臂,興奮地不知道在說什么,而沈安澤只是靜靜地聽著,偶爾露出一絲笑容。</p>
我停下腳步,死死地盯著葉璇脖子中間的鉆石項鏈。</p>
淡粉色的鉆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(fā)光,晃地我眼睛一陣酸痛。</p>
那條價值百萬的項鏈,曾經是我奶奶的救命錢。</p>
似是察覺到我的目光,葉璇朝我看來,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在看清我滿身的傷痕和破舊的衣服后勾了勾唇。</p>
“蘇南煙?”</p>
葉璇的聲音引起了沈安澤的注意,男人的目光朝我看來,他愣了愣,隨即皺起眉走到我面前。</p>
“怎么?知道回來了?”</p>
我抬眸對上他的視線,卻并沒有回答。</p>
因為我早就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了。</p>
“你怎么回事?才出去多久就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?”</p>
沈安澤似乎有些煩躁,但我卻不明白他在煩躁什么。</p>
我這副樣子,不正是他造成的嗎?</p>
三個月前,葉璇在宴會上譏諷我。</p>
“你爸媽沒用,自殺了還要把債務留給你,還留下了個快死了的老太太�!�</p>
“要不是阿澤,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嗎?”</p>
“蘇南煙,認清自己的地位,你現在跟一條狗有什么區(qū)別?”</p>
話音剛落,葉璇的尖叫聲貫徹了整個宴會廳。</p>
沈安澤趕過來的時候,葉璇的額頭已經流下一股股的血,而我的手里還攥著破碎的酒瓶。</p>
身無分文,沒有一件多余的衣服,沈安澤就這么把我趕了出來。</p>
我就這么在外面流浪了三個月。</p>
我找了一切能活下的辦法,甚至餓極了沒錢只能在垃圾桶里翻吃的。</p>
沒有住的地方,我只能每晚睡在公園的長椅抑或是隱蔽的巷子里。</p>
醉酒的混混可以隨意打我欺辱我,就連路過的野狗都嫌棄我臟。</p>
我以為只要忍過去,奶奶的病能治好,一切便都能重新開始,我還可以有未來。</p>
但很顯然我錯了。</p>
奶奶還是死了。</p>
見我依舊不說話,沈安澤立馬冷下臉。</p>
“蘇南煙,看來出去這幾個月你還沒學乖?”</p>
“看來我還要想其他辦法來磨磨你的性子了?”</p>
葉璇輕笑一聲,上前貼心道:“阿澤,你就別為難南煙了。”</p>
“這么久了,她肯定不會隨便耍脾氣了,對嗎?”</p>
葉璇看向我,眼中是滿滿的得意。</p>
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并沒回答。</p>
沈安澤見我這幅樣子氣笑了,“好,好!蘇南煙!蘇家現在破產了!你不是以前那個大小姐了!”</p>
“認清自己的現狀,現在只有我能救你!”</p>
沈安澤說的很對。</p>
蘇家破產了,我的父母雙雙自殺,就連唯一陪我的奶奶也死了。</p>
我已經一無所有了,也不會有誰再愛我了。</p>
沈安澤讓我上車,我抱緊了懷里的骨灰盒卻搖了搖頭。</p>
我不想回去,也不想再跟沈安澤牽扯太多。</p>
現在我唯一想的就是把奶奶安葬下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