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
"誰讓寧商羽非得壞心逼迫她全過程睜著眼睛,還過分對準著她,逐漸開始語調(diào)冷靜命令她伏到膝蓋前來,要極近距離的,拿她瞳孔當鏡子一樣。
心眼子要學壞很快……林稚水聽話溫順地靠近,好似從濃稠欲念的世俗里攀出的潔白玉蘭花,下巴抵著,繼續(xù)睜著無辜的眼一直盯著寧商羽戴有指環(huán)的修長手指,是如何玩她的“小未婚夫”。
然后等寧商羽解開衣袖的手臂處肌肉線條成了鋒利陰影,逐漸地,快到家時,也快把她小未婚夫玩得愈發(fā)精神飽滿……
林稚水突然指尖捏著玻璃杯,將里面如銀河璀璨的酒液從頂端澆灌了上去。
此刻往主臥躲的林稚水閉了閉眼,一回想到寧商羽被淋的神色變了,直直望著她膽大包天舉動的那雙琥珀眼更是瞬間要攝人魂魄似的,她就猶如獅口下的小羊羔一樣敏感又失措。
后背的這扇門哪怕反鎖,也不是全然堅不可摧。
下一秒。
寧商羽已經(jīng)來到門外,抬起指骨,不輕不重地敲了敲:“開門。”
他這聲開門,顯得主臥內(nèi)更靜得讓人心神慌亂。
林稚水倏地選擇離開抵著的這扇門,像個嗅到危機感的小動物逃命似的往暗金色窗簾下躲藏起來,落了細汗的身體有些涼,下意識地貼緊了角落。
然而,在精神緊張到極限的氛圍中,她無意中暴露出一片裙角下的腳踝突然被繃起漂亮筋骨的手掌握住。
是寧商羽破門而入了。
林稚水腦海中意識到這點時已經(jīng)為時已晚,手掌的力度極大,猛地就把她從重重疊疊的窗簾下拽了出來,她雙眼受驚地微微睜圓,緊接著感到天旋地轉(zhuǎn),還沒來得及叫出聲,整個人就已經(jīng)被壓制在了那張黑絲絨大床上。
等視線清明,正對上寧商羽那雙攝人的眼眸。
這回輪到她從他金色琥珀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正無措著,想逃脫,卻被寧商羽慢條斯理地從西裝褲抽出了皮帶,材質(zhì)猶如綿羊皮一樣柔韌,將她手腕牢牢綁縛,繼而給強勢地鎖在了床頭。
“寧寧寧寧商羽……”林稚水的聲音伴著怦怦的心跳,近乎破碎似的溢出紅唇:“我跟你道歉好不好,我不敢再犯了,我道歉道歉!”
黑暗中,寧商羽xiong膛俯低,西裝料子的酒精還未徹底散去,味道很濃,正瘋狂地影響著林稚水神經(jīng)思維,而他高挺的鼻梁劃過了她側(cè)頸,攻擊性極強賞了她幾個字,“我拒絕原諒�!�
話音落入耳廓同時,伴隨一個清脆的巴掌聲,林稚水的屁股猛地挨了他手掌一記,激得那片白嫩的皮膚瞬間沸起一層滾燙的粉紅。
林稚水生生挨了罰,不自主地仰起了頭,溢出口的驚呼卻只剩下顫巍巍的喘,連膝蓋也反抗無果,被嘶開了裙子,而寧商羽連帶高大身軀的黑色影子,都具有強烈的刺激性籠罩著她。
一記巴掌,緊隨其后的是一擊很重力道。
寧商羽面無表情,就這么隔著被那杯雞尾酒淋shi的西裝褲料子,蓄勢很猛地,將她摁死在了這張黑絲絨床單里。
一下又一下,極響到連帶那四面的床腳都在纖塵不染的地板上劃出鮮明痕跡,徹底移了位,那些枕頭被子更是被劇烈震動給顛落了下來。
林稚水同時被震撼住了,心臟跳得很快很快,手指也攥緊了捆于手腕子的皮帶,指甲在上面掐出深痕。
也不知寧商羽是擊中了什么地方,她倏地蜷起了身子,略痛苦似的蹙緊眉心:“我好難受,寧商羽,求求你別……�。 �
回應(yīng)她的是寧商羽幽深眼神鎖著她,陡增力道,把床頭撞到了墻壁前,震得那整面墻猶如直接崩裂出道道極具昳麗的精致紋路一樣,又欲傾倒下來。
室內(nèi)依舊昏暗而安靜,似是過去一兩分鐘……林稚水從頭腦暈眩里逐漸清醒,潤著水光的眼眸顫巍巍的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張俊美面容。
寧商羽此刻手臂撐著她兩側(cè),被西裝嚴密裹著的脊背上肌肉緊繃到了顯出性感的輪廓,隨著他微沉滾燙的氣息,在上下無聲起伏。
他絲毫不收斂力量時太可怕了。
林稚水神智微微恍惚著有種快被撞掉半條命的錯覺,那薄如蟬翼的小布料上摩擦得發(fā)燙,一直燙到了她心尖上。
被勒緊的手腕還沒被解開。
這時,寧商羽戴有指環(huán)的修長手指掐住她臉蛋抬起,俯首湊過來,開始很兇地吻她,這種隱秘又極端的親密模式,猶如掠奪,連帶溫度,迅速彌漫到了她身體骨髓深處。
吻了很長長時間,起碼有半個小時,林稚水近乎快融在他氣息里,才終于能有一口新鮮空氣吸進xiong口,她完全沒掙扎的意圖了,被揉碎了似的,只是格外柔軟又無辜地蜷縮著自己。
寧商羽還想揉壞她,就像是揉壞最純潔的綢緞,念想瘋狂滋生。繼而,喉結(jié)滾了滾,嗓音卻顯得冷靜異常,拖著不易察覺的微啞尾調(diào):“想喝酒嗎?”
這話落在林稚水耳里,跟被問:想接納他的三分之二嗎?
完全沒差別。
她也分不清是懼怕他的蓬勃生命力,還是渴望,想要寧商羽再親親自己,又怕親過了頭,紅潤的唇齒間反復醞釀了片刻,才吐出音節(jié):“想�!�
被牢牢綁縛在床頭的手腕終于得到了解放。
林稚水身子卻跟散了骨架似的,屁股挨了一頓拍打也火辣辣的疼,壓根無法正常行走,膝蓋蹭到那西裝料子,主動沿著攀附到他強而有力的勁腰,要借他的力。
寧商羽單手臂就把人抱起,這點兒羊毛球一樣的重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,他坐電梯往負二層的酒窖走去,這里空間常年恒溫又極具奢華,四面墻都鑲著天花板高的玻璃柜,珍藏著從拍賣會上高價競拍下的各種年份美酒。
林稚水一眼望去,都眼花繚亂到看不完整,隨即被他放在了皮質(zhì)的柔軟椅子上,抱膝,蜷身坐在兒等待。
而寧商羽轉(zhuǎn)身打開玻璃柜門,看似隨意,實則從里挑了十幾瓶跟她出生年份一樣的洋酒,在林稚水表情新奇下,調(diào)出了色澤比今晚那杯雞尾酒更純,更漂亮璀璨的酒液。
“好好看。”林稚水忍不住被吸引,慢吞吞地朝前傾,想用指尖輕輕觸碰那酒,而更讓她今晚情緒被一股愉悅迅速覆蓋的是:
他又調(diào)出了杯蔚藍寶石的。
繼而,寧商羽甚至掀起眼皮掃了一秒陷入驚艷中的林稚水,而她殊不知自己趴著時,完全露出的潔白臀部上正微微浮腫,表層已經(jīng)泛起掌印。
他筋骨修長的手指稍頓,從容不迫地拿起另一瓶未開封的,用草莓的果醬顏色,調(diào)出桃紅寶石的酒液,再次放她眼下。
一杯又一杯……林稚水微微睜大的瞳仁專注地看著寧商羽手法極盡熟練,不到十分鐘,就將那些猶如稀有剔透的寶石淬進水里的酒都端端正正擺在了……近在咫尺的整潔島臺上。
杯沿彌漫出的酒香濃稠又透著絲絲甜味,光聞著就知道純度很霸道。
林稚水直勾勾盯了很久。
寧商羽曲起指骨敲了敲大理石邊緣,將她驚回神,勾起的薄唇弧度透著某種犯規(guī)的,似笑非笑地問:“想嘗么�!�
林稚水想的,又有點兒怯怯地,隱約是預感要拿什么代價來換。
過幾秒。
她抱著友好的商量語氣,很慢很慢地說:“你那三分之二,會把我撐壞的�!�
寧商羽倒是也理解似的,明亮燈光反映襯著他眉骨弧度下的目光格外幽暗,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會兒,才道:“下面撐不下,上面呢?”
林稚水瞬間就明白他視線落在哪兒了,兩片唇緊張抿了抿。
寧商羽沒有主臥時那般氣勢洶洶得可怕,神態(tài)慵懶往旁邊的皮質(zhì)黑色椅子一坐,身形顯得過于居高臨下,被西裝褲包裹的腿也修長無比,每一寸線條都透著鋒利的危險性。
而林稚水性子使然,總是很容易被色彩斑斕的東西吸引,今晚味蕾沒嘗到雞尾酒話,怕是得抱憾終身的程度。
她在吃三分之二……上面會被撐裂,還是下面會被撐裂的兩個選擇里,不到片刻,就決意好了。
先是主動伸手,指尖猶如星點落在那膝蓋上一點點的往上爬,觸及到兇悍的滾燙后,雖怯,卻好在彼此熟悉過,只要他不懲罰性地頂人,就猶如靜靜蟄伏的某種猛獸物體,沒有那么極具危險。
寧商羽驕矜的面目很平靜,注視著她垂落漂亮的睫尖,以及指尖,紅透的舌尖兒。
下秒,林稚水深呼吸壓住亂糟糟的心跳聲,抬起手腕,選了杯色澤桃紅寶石的酒,她端到眼下,卻沒有第一時間嘗。
略微仰頭,看了眼寧商羽,緩緩地,朝那頂端澆灌了下去。
這是今晚第二次了。
寧商羽西裝褲的薄薄料子緊貼著大腿肌肉,線條清晰明顯,空氣中那股烈酒味直沖而上,又同時像是壓抑著什么。
林稚水白凈的臉蛋低垂著,手法猶如是回到年幼時給精心培育的大蘑菇澆水,充滿好奇地睜著眼,安安靜靜凝望著桃紅酒液沿著淌過全部,才跟小動物似的,悄然探出一小截紅而shi潤舌尖,去嘗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