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“……我只看見了一輛小電驢�！�
“嗯，那就是我的機(jī)車�！�
“……”
江晝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他，“你妹妹騎的機(jī)車好像不長這樣。”
“褚荀牌機(jī)車就長這樣�！瘪臆骼哌^去，一點也不害臊，“走吧，兜兜風(fēng)�！�
江晝看著這輛小電驢都給氣笑了，他以為會是兩個人騎著超級酷炫的機(jī)車風(fēng)馳電掣，沒想到褚荀居然租了輛小電驢，別說飆車了，能不能坐下兩個人都是個問題。
“你就用這玩意兒載我？”
褚荀說：“嗯�！�
“你真的……哈……”江晝笑得停不下來，“不是，誰教你這樣談戀愛的��？”
“不行？”
“行行行，以后等你老了，別人問我倆第一次約會，我就說，你豪門大少爺，帶我騎小電驢。”江晝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好笑，捂著肚子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，“你這也太酷了吧！”
他真的以為褚荀會帶他騎機(jī)車。
結(jié)果是這么個玩意兒。
這就好像一個霸總想在女伴面前秀一手，邀請對方坐自己的豪華座駕，定睛一看，原來是公交車。
褚荀還想給自己解釋一下，“這里租不到機(jī)車，其次，今天晚上我們都喝酒了，最后，其實我不會騎機(jī)車，我沒有駕照�！�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江晝笑到停不下來，他覺得褚荀可太逗了，他笑得肚子都疼了才停下來，擦掉眼淚，“行吧行吧，小電驢也是機(jī)械做的車，也叫機(jī)車�！�
褚荀說：“那你還坐嗎？”
“坐啊�！苯瓡儽镏φf：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酷的機(jī)車呢，怎么可以不坐呢？”
等褚荀坐上去了，江晝跨坐到他身后，熟練地?fù)ё∷掳蛿R在他肩膀處，“開啊�！�
隔了會兒，褚荀語氣很生硬，“這個，怎么啟動？”
“……”
江晝說：“其實你連小電驢都不會開是不是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就會騎個自行車�！�
“……”
江晝沒忍住咬了一口他脖子，“你可太逗了啊豬茍，什么都不會還硬裝？笨死了�！�
“我以為我能看懂�！瘪臆骶退銇G臉了也要強(qiáng)行冷靜，“比我想象中復(fù)雜一點點。”
江晝一巴掌拍在他后腰上，吹了口氣，懶洋洋道：“滾下來吧你，我來開�！�
“哦�！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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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荀立刻下來了。
兩個人換了位置，褚荀倒是會賣乖，雙臂纏著他的腰，隔著單薄的衣服，體溫交替。胸腔貼著后背，他說：“江晝哥哥好厲害，什么都會，不像我，只能抱著哥哥�！�
“別裝了，你要把我笑死了�！苯瓡冃那橛淇炝嗽S多，“你今天干的事情要是傳出去，你雅頌明珠的名號就別想要了�！�
“這樣�！瘪臆髡f：“那怎么辦呢？”
江晝說：“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。”
褚荀把臉埋在他脖頸，緊緊抱著他，“嗯，秘密�！�
第96章
好想親一下
海風(fēng)拂面，夜晚的溫度適宜，路燈照亮了一小片道路，江晝把車速開得很慢，像蝸牛一樣在小道上前進(jìn)。
有一點風(fēng)，他的衣擺被風(fēng)揚(yáng)起，像是一只海鳥，振翅欲飛。
“小滿，你最近有夢到你奶奶嗎？”
猝不及防提起奶奶，江晝身子僵了一下，聲音低不可聞，“沒有�！�
“你要好好的�！瘪臆魃ひ翥紤�，靠在他肩頭，“因為小滿勝萬全�！�
小滿這個小名是奶奶給他取的。其實在他們老家那邊很多人也都叫小滿，他以前從來沒覺得自己名字有什么特別，可從褚荀嘴里說出來，他就覺得，江小滿是獨一無二的。
“你要替你奶奶看這些景色，替你奶奶好好地活下去，不要讓奶奶難過�！�
星夜低垂，皓月當(dāng)空。滔滔白浪從遠(yuǎn)處翻涌而來，溫柔地?fù)崦０毒�。
江晝感覺臉頰有點涼，他不知道這是露水還是夜晚風(fēng)里的濕氣，“好�！�
他說好。
小道還算平穩(wěn)，偶爾有幾個坡，江晝都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?shù)亻_過去了，兩個人一直在外面閑逛，圍繞著小鎮(zhèn)繞了一圈，重新回到了民宿。
小電驢停在樓下，半夜三點，依然有人在樓底下吃燒烤，熱氣騰騰，劃拳的聲音穿破夜色。
江晝很意外，他沒想到褚荀會選擇這種地方留宿，因為褚荀睡眠質(zhì)量不太好，要求絕對安靜，對環(huán)境極其挑剔。
可他最后選擇了這樣一個破舊嘈雜的街區(qū)。
洗完澡，兩個人又纏綿了會兒才睡覺，房間里開了空調(diào)，江晝窩在褚荀懷里，鼻尖抵著他胸口，“……褚荀，我知道我最近不太正常，讓你擔(dān)心了。”
“沒有�！瘪臆髋闹蟊常澳阒粫屛矣X得好可愛�！�
“……”
不正經(jīng)。
江晝咳了一聲，別扭地說：“我答應(yīng)你，我會盡快調(diào)整好自己的狀態(tài)，不讓你擔(dān)心�！�
褚荀親他一口，撫摸著他光滑的背脊，“睡吧�！�
在海邊小鎮(zhèn)玩了兩天，一群人就得回去上課了。最后一天，三人組都瘋狂趕作業(yè)，只有褚荀這個競賽生得到了特許，可以不做作業(yè)，在一旁發(fā)出了無情的嘲笑。
返校后褚荀只待了一天就離校去集訓(xùn)了，要十月下旬才能回來。
江晝老老實實待在學(xué)校上課，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教室里內(nèi)卷，偶爾會和謝京宥他們?nèi)ゴ蛞粓龌@球。
他也在籃球場上見到了謝京宥的女朋友。
葉林初依然是齊耳短發(fā)，表情凌冽，坐在觀眾席上，一臉嚴(yán)肅地觀看謝京宥打籃球。
被她盯著，謝京宥同手同腳，走路都能摔。
就算他打得很差，最后葉林初還是給他遞了瓶水，冷冷清清的，“別緊張，我不吃人。”
謝京宥臉都漲紅了，拉著她的手不讓走，“我重新打一場，你看，你再看看。”
葉林初點頭，“嗯�！�
然后又坐回觀眾席了，清凌凌的，高傲得不行。
她好像一只白天鵝。
江晝是這樣想的。
謝京宥抱著水，犯賤地把臉湊到江晝面前，“嘿嘿，我有對象送的水～嘿嘿嘿～你沒有～”
江晝擦了把汗，反手給他一巴掌，“滾�！�
本來褚荀不在學(xué)校就很煩，這個賤人還來他面前炫耀。
想殺人的心都有了。
謝京宥抱著水就是不喝，一臉陶醉，“嘿嘿，我有對象送水，你們什么都沒有，你們只能妒忌我，嘿嘿嘿！”
“滾。誰稀罕？”江晝煩得要死，一把推開他，準(zhǔn)備回教室去喝水。
“某些人妒忌我嘿嘿嘿！”
“就你那同手同腳的操作，我要是你女朋友，我都恨不得不認(rèn)識你。”江晝笑著罵他幾句，心里莫名其妙有點酸澀。
要是褚荀在就好了。
可他知道褚荀要參加競賽，他不想讓褚荀太擔(dān)心。
“就算我同手同腳，小葉也愛我�。 敝x京宥幸福得快飄起來了，跟只花蝴蝶一樣，飄著去找他女朋友了。
“滾吧你。”
江晝一抬頭，才看到不遠(yuǎn)處的播音室里，梁雁靠在欄桿上，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邊。
最近梁雁很奇怪，旅游回來以后又不跟他們玩了，見面最多打個招呼，冷淡到不行。
江晝朝他揮手，他慢半拍地反應(yīng)過來，也對著江晝笑，轉(zhuǎn)身進(jìn)了播音室。
自從褚荀走了以后，時間就過得極其緩慢。江晝能清晰感受到時間一點一點地流動，上課的時候，他盯著時鐘，秒針好半天才跳動一下，離放學(xué)遙遙無期。
每天都是煎熬。
褚荀不在身邊，江晝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候就很痛苦。他知道自己有癮，而且就算他有意去控制也不行，他需要發(fā)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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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可能找別人，所以他開始自殘。
他只想控制住自己的癮，強(qiáng)迫自己冷靜下來，他自殘的程度并不算重，大部分時候都只是掐自己。
他不敢把這件事告訴褚荀。
褚荀每天晚上都會給他打視頻電話，問他怎么樣，他假裝無事發(fā)生，笑著讓褚荀加油。
今天也一樣，當(dāng)褚荀的臉出現(xiàn)在屏幕里的那一瞬間，江晝就感覺自己要被一把熊熊燃燒的欲火吞滅了。
像是渾身有螞蟻在爬，又癢又刺痛，他希望有人抱住他，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去碰屏幕里褚荀的輪廓。
褚荀跟他講了一些趣事，他聽不進(jìn)去，勉強(qiáng)露出笑，“啊，這樣啊。”
好想親一下。
他答應(yīng)過褚荀，要改掉這個習(xí)慣。而且褚荀才走了幾天，他要是就撐不住了，那也太丟臉了。
江晝手指深深地陷進(jìn)手心，指甲刺入皮肉，疼痛讓他短暫地清醒過來，微笑道：“我作業(yè)還沒做完，明天再聊吧。”
褚荀說：“我看著你做�！�
不讓掛電話。
江晝深吸一口氣，腦子疼得發(fā)暈，“好。”
他把手機(jī)放到桌面上，對著自己的臉，假裝不在意，實際上根本看不進(jìn)去題。
奶奶……
要是奶奶知道他變成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，奶奶會生氣嗎？
褚荀為了讓他走出來，刻意帶他出去玩，找人陪他，用盡了辦法，知道他現(xiàn)在這樣，也會生氣吧？
會吧。
江晝眼神空洞，握著筆半天沒動。
“小滿？”
“小滿？”
“江晝——”
第97章
梁雁這個人
江晝回過神，“怎么了？”
褚荀盯著他蒼白的臉，斟酌著說：“狀態(tài)不好就先睡覺吧，別逼得太緊�！�
“好�！苯瓡兎畔鹿P，假裝自己只是累了，“你什么時候回來？”
“一個周以后�！瘪臆魍ｎD了一會兒，像是在開玩笑，說：“我要是沒拿到第一，你會甩了我嗎？”
江晝來了點興趣，“你覺得你拿不到第一？”
“能拿一等獎，但估計拿不到第一�！瘪臆髀掏痰卣f：“我們這屆有個叫孟亦凈的瘋子，據(jù)說在物理學(xué)上面很有天賦，之前復(fù)賽他的分就比我高五分�！�
“不是我們學(xué)校的？”
“不是，他是京城那邊的學(xué)生，挺厲害的，競賽生都知道他�！�
褚荀沒戴眼鏡，眼神有些許朦朧，輕輕問：“你會拋棄我嗎？”
“我瘋了嗎？”
江晝覺得好笑，“沒拿到第一就把你甩了，我有這么冷酷？”
他又猛然想到什么，反客為主，酸溜溜地問：“你不是最喜歡比你強(qiáng)的人嗎？那個姓孟的不是比你厲害嗎？我還沒懷疑你會愛上他，你怎么還懷疑起我來了？”
一番話把褚荀都給搞沉默了，“我……”
真沒想到還能扯到這上面。
他解釋不出來，江晝急了，臉懟到鏡頭上，五官都扭曲了，“我靠！褚荀你小子真就喜歡比你強(qiáng)的是吧？你怎么這么虛榮呢，那個孟什么的玩意兒你見過他嗎你就喜歡？”
“我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，你說話啊，你該不會真的是因為我考得比你高你就愛上我了吧？你有病��？”
“不是�！瘪臆骱喼鳖^疼，“你又在胡說八道什么？”
兩個人大眼瞪大眼，好一會兒，突然都笑出聲，江晝聳聳肩，“算了，逗你的�！�
他臉色不太好看，褚荀向來心細(xì)，語氣溫和，“困了就先睡覺，有事情要告訴我�！�
“……嗯。”
視頻電話被掛斷，房間里恢復(fù)寧靜。江晝獨自待在原位，心臟沉重地跳動。
客廳里傳來關(guān)門的聲音，聲響很大，江晝起身去查看，和回屋的褚湘撞個正著。
褚湘穿了一身黑衣，黑發(fā)垂在肩頭，化了很濃的妝，冷淡地朝他看了一眼。
“……你吃晚飯了嗎？”江晝小心翼翼地詢問。
自從他們談戀愛這事讓褚湘知道以后，家里的氣氛就有些怪。褚湘又開始了打架，化妝，逃課，就連褚荀都拿她沒辦法。
褚湘掀起眼皮子，“沒吃，怎么，你給我做嗎？”
江晝很會做飯，換句話說，他很會干家務(wù)，只是褚荀不讓他做，來這個家這么久了，他連廚房都沒進(jìn)過幾次。
他藏在身后的手指慢慢收攏，喉嚨發(fā)緊，“……嗯，我給你做。”
褚湘冷冷地看著他，沒有發(fā)表任何意見。
這到底是吃還是不吃？
江晝也拿不準(zhǔn)，干脆打開冰箱，選了點食材，鉆進(jìn)廚房，很快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拉面出來，放到桌子上。
“吃點吧。”江晝不怎么敢和她對視，兩個人有一種詭異的默契，互不打擾。
他以為褚湘會拒絕，結(jié)果褚湘坐下來，安靜地把面吃完了。
江晝垂著眼，“夠吃嗎？不夠我再煮�！�
褚湘放下筷子，眼神凌厲，“你是靠做飯勾引我哥的嗎？真有意思�！�
她說完這句，拍下筷子進(jìn)房間了。
門被她重重關(guān)上。
江晝愣在原地，好半天，他緩過神，自己把餐桌收拾好，躺在床上怎么也得睡不著。
褚荀騙人。
妹妹根本就不能接受。
就因為褚湘一句話，他一晚上都沒睡著，不斷地尋找自己身上值得人喜歡的點，他覺得自己懦弱，敏感，多疑，小氣，渾身上下全是缺點，他也不知道褚荀到底瞧上他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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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過痛苦，江晝只好選擇掐自己，手臂、大腿，腰腹被他掐得青紫交錯，他害怕被褚荀看見，他只敢把傷藏在衣服后面。
時間過得極其緩慢，江晝越發(fā)孤僻，在學(xué)校里幾乎和所有人斷了交流。
他瘋狂地學(xué)習(xí)，從早到晚不敢停歇。
也許這樣就不會離褚荀那么遙遠(yuǎn)了。
又有一次小考，江晝年級排名上升到了七十名，鯉魚躍龍門，對外也可以勉強(qiáng)宣稱是個學(xué)霸了。
而梁雁缺考了。
整整兩天的考試他都沒來。
考完了他才返校，身形挺拔瘦削，一聲不吭，趴在桌子上睡覺。
同學(xué)們?nèi)フ宜奶�，他也不搭理，一直沉悶地趴著。他太反常了，要知道，梁雁可是“交際花”，路過的狗都能跟他聊起來。
這是他第一次不理人。
“所以這幾天梁雁變成高冷男神了？”褚荀在鏡頭里詫異地挑起眉，搖著頭道：“難以想象�！�
江晝說：“對啊，不知道他怎么回事。上次旅游的時候就覺得他怪怪的，他逃課兩天，龍傲天居然沒處罰他，我估計應(yīng)該是他家里出事了�！�
“梁雁家里……做什么的？”褚荀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，梁雁這個人雖然和所有人的關(guān)系都不錯，但卻沒有真正交心的朋友。他太低調(diào)了，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家庭。
江晝給謝京宥發(fā)了消息，謝京宥也答不出來，只說梁雁爸媽關(guān)系好像不太好。
江晝作為旁觀者，無話可說。
夜色濃濃，頭頂風(fēng)扇緩慢轉(zhuǎn)動，微弱的風(fēng)聊勝于無。
晚自習(xí)，所有人都在埋頭做作業(yè)。
明天褚荀做完實驗考試就能回校了，江晝看著自己手心里的傷，欲言又止。
要是被褚荀發(fā)現(xiàn)了，恐怕會有一場腥風(fēng)血雨。
龍折蓮走進(jìn)班級，環(huán)顧一圈，臉色難堪，走到沈凌雪身邊低聲說了幾句，沈凌雪瞳孔顫抖，迅速站起身，叫了幾個班干部出去。
同學(xué)們面面相覷，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“應(yīng)該是梁雁的問題�！庇袀�男生說：“他晚自習(xí)沒回來，下午吃飯的時候還看見他，晚自習(xí)突然就不見了�！�
雅頌大學(xué)的校規(guī)嚴(yán)厲，管得很嚴(yán)格，梁雁沒有請假條，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從校門離開。
班干部們在外面找了一圈，沒有任何收獲。
因為這件事，班上同學(xué)們都有些走神，沒幾個人還學(xué)得進(jìn)去。
沈凌雪回到班級，站上講臺，緩緩道：“梁雁失蹤了，門衛(wèi)說沒看見他出去，如果我們調(diào)監(jiān)控的話就得匯報給校長，這樣會害梁雁被開除的�！�
她抿著唇，一字一句道：“只能靠我們了�！�
“愿意幫忙找人的同學(xué)去跟著我來操場，想學(xué)習(xí)的同學(xué)留下學(xué)習(xí)，大家自愿�！�
話音剛落，幾乎是全班都放下了筆。
謝京宥跳得最高，沒等安排就從教室里沖出去了。
第98章
我找到你了
沈凌雪目瞪口呆，眼睜睜看著謝京宥飛快地沖出教室，一眨眼就不見了。
她無奈地嘆口氣，把同學(xué)分成了八批人，分開尋找。
“大家聲音小一點，盡量別讓別人發(fā)現(xiàn)梁雁失蹤了，這件事不能讓那群死扒皮知道�！�
雅頌的規(guī)矩很夸張，江晝逃課都被勸退過，是龍折蓮頂著壓力把他保下來了。其次，就是江晝在班上幾乎是個透明人，他逃課很正常，從來沒有鬧得這么大。
而梁雁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