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事情發(fā)生得太突然。
周云川說:“我還沒準備求婚的戒指�!�
梁招月笑了笑,從口袋摸出一個盒子,當著他的面打開,說:“你上次不是買了嗎?”
她朝他伸出手,說:“我手指挺空的,給你一次機會在上面添點東西�!�
周云川有種茫然不知身處何處的感覺。
按照他之前的設想,求婚這種充滿浪漫的事情,是該由他一手準備的,而且他還得形式弄得既正式而又浪漫。絕不是像現在這樣,提出的人是梁招月,準備戒指的還是梁招月。
就連求婚的場所,都還是梁招月隨手定的。
就在這么一個尋常的地方,尋常的午后,他們就要定下一生一世的諾言。
周云川覺得,這對梁招月是很不尊重的。
他說:“我很想把戒指戴你手上,可是……我已經讓你委屈過一次了,這次的求婚我不能這么隨意�!�
梁招月笑出聲,說他:“形式主義,”又說,“我只給你這么一次機會,你要不抓緊,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�!�
說完,見他還沉默著,她當即收回盒子就要起身。
周云川卻握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,說:“真心實意想和我在一起,不是因為什么愧疚?”
她說:“那你呢,你是因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?”
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,說:“我愛你,我見不得站在你身旁,陪伴你度過余生的人是除我以外的任何人。”
她點點頭,說:“好巧,我也是�!�
周云川拿起那枚此前準備的戒指,牽起她的手,就要套進去。
梁招月說:“你先等一下。”
周云川停住,只見她拿起手機,在屏幕上點了幾下,沒一會,她說:“好了,可以了,你該戴戒指了�!�
周云川正想問她那幾秒是在做什么,下一秒,卻聽到她的手機傳來一陣音樂聲。
當前奏想起的時候,他就確定這是首什么歌了。
尤其當第一句歌詞出來的時候,周云川便就知道梁招月為何挑這首歌了。
“Anywhere
you
are,
I
am
near”
“Anywhere
yo,
Ill
be
there”
“Anytime
you
whisper
my
name,
youll
see”
歌詞是如此直擊人心靈,直白而精準地傳達了他們彼此間的心意。
在背景聲中,周云川輕輕地將戒指推進梁招月左手的無名指,戴好的那一刻,他握緊她的手,低頭,在手上落下輕輕的一吻。
梁招月適時提醒,說:“那是不是該輪到我了?”
周云川再一次意外地看著她。
梁招月笑著從大衣的另一個口袋拿出一個盒子。
照舊是紅色絲絨面的盒子,不過里面裝的是一枚男戒。
周云川看著,心緒已經不能由震驚來形容。
他胸口微微滾燙,手微微顫抖著。
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淡定極了。
梁招月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這樣,輕聲說:“沒見過這世面吧�!�
是沒見過這樣的場景,尤其還是她帶給他的。
梁招月依舊拿起手機點了幾下,說:“這首歌有點口水話,你別嫌棄,我找了很久,里面有幾句歌詞我很喜歡�!�
說著,她點下播放鍵。
聽筒里傳來一陣愜意舒適又略微歡快的歌聲。
“……我也喜歡深夜照亮行程的那一盞路燈”
“我喜歡帶來溫暖的微風”
“我喜歡有你棲身的小城”
當唱到后面這句‘小城’時,梁招月拿著戒指緩慢推進周云川左手的無名指,確定嚴絲合縫地貼合之后,她左看看右看看,覺得很是滿意,說:“我親手給你帶上的,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自己摘下。”
周云川說好。
這時候他聽話得可怕。
梁招月想,他大概是懵了吧,她關掉音樂,起身就要起來,忽的,一只手一拽,她不受控地往周云川那邊跌去。
撞進他懷里的時候,她明顯聽到了嘶的一道抽氣聲。
她神情緊張地問:“是不是撞疼哪里了?我?guī)闳フ摇?br />
溫熱的唇覆下來,后面的話盡數淹沒在唇齒間的呼吸中。
周云川親了會她的唇角,見她安分地靠在他的懷里,他抵著她的額頭,說:“我想親你。”
梁招月卻問:“疼嗎?”
他說:“不疼,可以親嗎?”
可以嗎,這不是明擺著嗎。
梁招月說:“你身體沒問題的情況下,你想做什么都可以�!�
話落,那道溫熱的呼吸再次覆下來。
耳旁,是溫暖的風息拂過,就像歌詞里面唱的那樣——
是溫暖的微風,而我喜歡有你棲身的小城。
【??作者有話說】
本章發(fā)紅包,謝謝大家的支持~
“Anywhere
you
are,
I
am
near”
“Anywhere
yo,
Ill
be
there”
“Anytime
you
whisper
my
name,
youll
see”
——出自歌曲《What
Are
Words》by
Chris
Medina
“……我也喜歡深夜照亮行程的那一盞路燈”
“我喜歡帶來溫暖的微風”
“我喜歡有你棲身的小城”
以及【是溫暖的微風,而我喜歡有你棲身的小城�!�
——出自歌曲《一千零一次我愛你》by李浩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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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梁招月,往后余生請多多指教�!�
周云川出事的事情沒有瞞過柳依棠。
以前周云川出差再忙,
總會撥出時間和她視頻通話,而這一次竟是一連一個多月只有語音通話,再聯(lián)系梁招月突然出國這么長時間的事,
柳依棠自然猜到了個大概。
只是她到底沒想到,
周霽華竟然能對自己的妻兒產生殺心。
都說虎毒不食子,在周霽華這邊倒是不成立的。
梁招月和周云川回國的那天,柳依棠差家里司機過來接,兩人抵達老宅的時候,
柳依棠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周云川,
傷痕累累的,一點也沒有從前那般意氣風發(fā)的模樣,不由感慨,也有種失望。
她伸出手,
在周云川的肩膀上拍了幾下,說:“孩子,你受罪了。”
周云川說:“我沒什么大礙,
這些傷比起母親想離開他不算什么�!�
柳依棠說:“他和你母親的事,
這次就做個了結吧,
如果他不愿意和平離婚,我這邊有的是證據讓他進去�!�
柳依棠的心狠,這些年周云川是有目共睹的,先是爺爺,
現在是父親,這個隱忍了一輩子的女人,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給男人狠狠一擊,
哪怕這些男人是她的丈夫兒子,
她照樣下得了狠手。
周云川說:“我這邊收集了些其他證據,
關鍵時刻,我會適當放出一些�!�
家暴的界限判定,在夫妻關系里,總會顯得蒼白無力許多。比起從這方面入手,周云川還是更傾向從經濟犯罪給父親重重一擊。
梁招月站在一旁,聽著兩人在商量該怎么樣才能讓周霽華最快得到應有的懲罰,是有些觸目驚心的。
不為別的,只是周霽華的身份到底特殊,不過一想到他這些年的過分做法,以及在倫敦竟然想跟自己的妻兒同歸于盡,梁招月又有點理解他們的決定。
晚上,他們自然留在老宅留宿。
更準確點說,接下來直到年后兩人都會在老宅這邊居住。
傷筋動骨一百天,老宅這邊不論是醫(yī)生療養(yǎng)團隊,還是環(huán)境舒適度,都比望京新景那邊來得完善。
而且因為周云川的事,梁招月已經請假一個多月了,工作上的事落下了許多,要是再繼續(xù)請假照顧周云川,那她就真的要退出這個項目了。柳依棠和周云川都不同意她這么做,她前期為了這個項目付出了這么多,加之這個項目的完成度關乎她明年是否能自己全力做項目,是以,由柳依棠拍板,周云川留在老宅這邊修養(yǎng),梁招月則是忙碌自己的工作。
安安今晚和徐明恒回徐家,要明天才回來。
晚上,三人吃過飯,在客廳聊了一會,九點左右,柳依棠回房休息,梁招月和周云川也回房。
如今周云川自主洗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,但梁招月?lián)乃俪鍪裁匆馔�,比如磕碰什么的,為了不讓自己胡亂擔心,因此周云川的洗漱她會全程跟著。
一開始,多少有些不習慣。
雖然兩人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,次數還不少,但燈下的坦誠相對,梁招月多少覺得害羞。
周云川一開始還能自主淡定,后來隨著時間推移,他偶爾也會調侃她,說些不著邊際的話。
比如今晚。
他沖洗完畢后,盥洗室開著暖氣,他身上的水漬很快干了,梁招月拿著衣服,幫他搭手。
他之前還是挺配合的,今晚卻極是不正經。
盥洗室暖乎乎的,兩人又靠得極近,幾次失敗之后,梁招月多少看出他故意而為之,不禁抬頭瞪他:“你又想做什么?”
他算計得逞一樣,低下頭,將她攬過來,讓她挨在自己身上,問:“可以嗎?”
兩人現在的姿勢,只適合往前,絕不能后退。
可往前,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,能否吃得消還是個問題。
梁招月在他懷里蹭了蹭,避開他身體最敏感的地方,小聲警告他:“都這種時候你腦子在想什么不正經的事�!�
他聲音低沉著,充滿誘惑般:“是誰說過,我身體情況允許的情況,做什么都可以�!�
�。。�
果然,他現在簡直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。
哪還有從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模樣。
梁招月微側開臉,不去在意他輕輕浸在自己臉頰上的溫熱鼻息,說:“此一時彼一時,再說了沖動是魔鬼。你別貪一時歡快把自己折騰得不像樣。”
他慢幽幽地說:“原來你想的是一晌貪歡�!�
難道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?
梁招月紅著臉回過去:“你的反應不就是想要這個嗎?”
他繼續(xù)在她臉頰旁磨蹭,同時笑著:“那可以嗎?”
“你確定你可以?”
周云川在她耳旁沉沉笑出聲:“別在這種事質疑男人�!�
梁招月說:“都這樣了,你還能想些七七八八的事�!�
他的沉穩(wěn),他的正經呢。
周云川說:“我想你了,很想很想那種�!�
話已至此,梁招月還能說什么,只是叮囑他:“別太過火�!�
他嗯了聲,隨后附在她耳旁說了幾句話。
每一句都是超出梁招月的認知,說到后邊她臉紅得不像樣。
她說:“你也太不正經了�!�
周云川倒是風輕云淡的:“這種事太正經就沒什么意思了�!�
呵呵。
她立即反駁回去:“那以前正經的人是誰?”
他倒是一副認錯態(tài)度良好的樣子,說:“原諒我那時剛嘗到滋味,腦子還不開竅,不知道多給我們一些別的體驗�!�
“……”
梁招月說:“你閉嘴。”
他說好,又問:“那做嗎?”
做、嗎?
梁招月被他這句直白的話弄得怔了好一會,半晌,她扯過毛巾,胡亂弄成一團超他丟過去。
周云川接住,笑意澄澄地看著她。
像是在等待接下來要發(fā)生的事。
梁招月看著,忍不住低頭輕笑出聲。
-
這個夜晚,梁招月讓他舒服了,不過比起身體上的舒服,還是后來的一件事讓周云川仿佛置于云端。
一番親密接觸之后,梁招月累得仰躺在床上,盯著天花板出神。
兩人呼吸都很急促,在靜謐的臥室里,彼此心臟跳動的頻率很是顯然。
那陣生理余韻過去后,梁招月說:“我明早請了假。”
周云川揉著她的腰,一邊感受她身體的輕顫,一邊問:“臨時有其他安排?”
“嗯,臨時有其他事�!�
“復雜嗎?我派人陪你。”
梁招月側過身,與他面對面的。
剛歡愉過,他臉上那陣余溫還在,往日白皙的皮膚透著點紅,看著還是蠻吸引人,梁招月喜愛這份吸引,同時也慶幸歡喜他的這份吸引只對她展開。
周云川抬起手,將她臉頰的幾縷碎發(fā)拂到耳后。
梁招月抓住他的手,說:“這事有點特殊,可能需要你陪我�!�
他說:“有多特殊?”
她抿抿唇,假裝淡定自若地說:“領證這種事我一個人完成不了吧?夠特殊嗎?”
周云川瞇緊眼眸,目不轉睛看著她。
她想,他大概被她嚇到了。
可她并不是突然要和他領證的,她已經想了一個多月,終于在他身體恢復良好,在兩人終于回國的情況下,想把這事弄成“塵埃落定”。
她很迫切,比起那年知曉自己對他的心意,從而追求他開始,還要來得迫切。
他沒有做聲,相反很是沉默。梁招月看著他,一時有些捉摸不清他是何態(tài)度。
良久,周云川說:“求婚是你準備的,領證也是你提出來的,你都把這些事做了,我做些什么?”
他說:“我和你的位置好像顛倒過來了�!�
原來他想的是這個。
梁招月說:“這種事女生就不能做嗎?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有個家,我主動一點不行嗎?”
不是不行。
只是這讓周云川多有虧欠。
他說:“你會讓我覺得,我對你很重要,重要到了可以放下所有的地步�!�
梁招月抿唇:“把‘覺得’去掉。”
周云川唇角彎起,眼里多了溫柔,他問:“這么寵我?”
她瞬間傲嬌了,說:“這才哪到哪,以后還有得寵,你盡早習慣適應,別大驚小怪的�!�
因著這話,周云川把手伸進被窩,再次摸向她的腰。
腰是梁招月最敏感的地方,更不用說剛才周云川就抓著這地方,讓她一次次靈魂輕顫,她笑著躲開他的手,求饒道:“我就是嘴瓢,你別較真,也別碰我那里了�!�
可周云川那里聽得進去她的話。
而梁招月也不管太大力去推他,畢竟他現在是病號,一點輕輕的推搡都能把他本就有傷口的身體再弄得雪上加霜。
梁招月認栽。
再一次任他為所欲為。
這一次的時間有點長,他故意磨她,就像是在磨她的忍耐度和臨界值。
結束的時候,梁招月累得不成樣。
她故意背對他側躺,緊緊抓著自己的被子說:“明晚你去樓下客房睡�!�
他從身后貼上來,環(huán)住她的腰,輕輕蹭著她的后脖頸,有些愜意地問:“你舍得嗎?”
就是抓住了她不舍得那么對他,他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。
梁招月說:“你要是想知道,你可以試試看,試試我到底舍不舍得。”
周云川輕笑一聲,說:“那還是不了,萬一真把我趕到樓下客房,我會寂寞的�!�
“你知道就好,今晚夠縱容你,接下來一個月你都安生些。”
“要一個月這么久嗎?”
梁招月想,那不然呢,總不能拿身體開玩笑。
正想回復,卻聽到他說:“那你受得了一個月只能抱著我,卻不能對我做什么嗎?”
???�。�!
要不是考慮他現在是病號,有傷在身,梁招月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床,讓他一夜和地板作伴。
周云川見好就收,他說:“不鬧你了。”又說,“明早要我做什么?”
梁招月說:“打扮得帥氣些,人到就行�!痹捖湎肫鹗裁矗f:“這次可不許遲到了�!�
第一次結婚領證時,他因為工作上的事,耽擱了一點時間。
她竟然還記得。
周云川說:“明早我們一起出發(fā),不會再有遲到的事。”
梁招月逗趣他:“不會到時還要問我想好了沒有吧?”
周云川說:“那你想好了嗎?”
他還真的是順竿子往上爬,梁招月正要調侃他,冷不防聽到他不疾不徐地說。
“梁招月小姐,請問你想好了要和這個一無所有、情感遲鈍的人共度一生的準備了嗎?”
梁招月心有顫顫。
她抓緊被子,望著不遠處的飄窗位置。
今夜窗戶落下的是杏色柔紗簾,窗簾偏薄和透明,幽幽月光穿過紗窗,照了一地。
梁招月望著它們,再感受從身后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意,過了好一會她轉過身。
溫暖橘黃燈下的周云川,看著很是柔和,沒有白日里的凜冽。
就在這樣寂靜的一個夜晚。
他們要互相確認一生共度的諾言。
梁招月望著他,說:“我想好了,也想得很清楚,那你呢,你想好了嗎,你想好要和我這個祈求溫暖的人,共度一生的準備了嗎?”
周云川說:“我的認知從未有過像現在這般的清晰�!�
梁招月握住他的手,放在兩人的中間靠上方的位置,如虔誠的信徒那般,她看著他,眼神異常明亮,說。
“那祝這對新人禮成,往后的日子平安喜樂,萬事順意�!�
話落的那一瞬,一道影子落下了。
隨即梁招月的額頭上落下一抹溫熱的觸感。
她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,也是往后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,在頭頂落下一句。
“梁招月,往后余生請多多指教�!�
【??作者有話說】
嗚嗚嗚嗚嗚嗚,我真的是太喜歡招月啦!��!我愛她轟轟烈烈!�。。ù舐暎�
周云川你真的何德何能!
本章發(fā)紅包,感謝大家的支持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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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我想和你一起生活。◎
次日清晨,
梁招月早早醒來。
一旁的被窩位置早已空落落的,原本這時候應該等她醒來,給她一個早晚吻的周云川,
這時不知所蹤。
梁招月一時有些迷茫。
她睡相還算好,
基本睡著是什么樣子的,醒來還是那個姿勢,不會睡得亂七八糟的,是以,
當周云川提出要和她睡時,
梁招月也沒拒絕。
在倫敦那一個多月的時間里,她們有一半的時間是睡在一起的。每天早上醒來,她都能看到周云川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,她已然習慣每天早上醒來,
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,然后迎來他的早安問好。
今早突然沒看到他,她是不習慣的。
她坐在床頭環(huán)視了一圈屋子。
周云川使用的輪椅已經不在了,
看來是有事出去了。
旋即她又想,
他這么早出門做什么?
這一個多月以來,
他的工作基本都放手讓公司其他高層解決�?赡芤仓浪@時候需要靜養(yǎng),徐明恒一反常態(tài),倒沒像以前一樣經常因為公司的事打電話來叨擾他。
梁招月狐疑了好一會,也沒想出個所以然。
周云川做事從不按照套路出牌,
他的心思也沉,如果不是他本人愿意泄漏一二,饒是再怎么關注他的梁招月,
也未免能猜出個大概。
想到到底是在國內,
又是在老宅,
他想做點什么基本都很方便;這里的看管還是森嚴,周霽華想找過來并沒那么容易。再者說,他都休息這么長時間了,要是真的一直憋著只顧修養(yǎng)身體,不去忙點別的事,恐怕對于習慣日夜工作的他來說,也是很不適應的一件事。
梁招月想明白了,也就不著急去找他了,她放下欲聯(lián)系他的手機,下床洗漱。
七點半左右,梁招月打開房門。
剛打開門,余光一抹粉白色一晃而過,她以為自己看錯了,定睛看過去,隨即怔住。
整個二樓的走廊,以及樓梯處,都扎滿了粉白色的鈴蘭花。
天色尚早,空氣中涌動著一股潮濕氣,那些鈴蘭花在水汽的滋潤下,亦發(fā)鮮翠欲滴。
梁招月著實懵住了好一會。
她抬腳正要出去,不經意低頭一看,卻看見地上放著一個紅包。
紙上用黑色毛筆寫著‘梁招月啟’。
她愣了愣,附身撿起。
紅包大,但摸著也厚,而且仔細一摸,里面的東西也有點硬,也很有重量,像是個桌子上。
梁招月四處環(huán)顧一圈,沒有看到人,她再低頭看看這紅包,尋思數秒打開。
里面有張紅色紙,上面寫著‘一心一意’四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