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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

    “依我看這就不必了,諸位太上長老們向來不問世事,怎么今天偏偏過來,是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么?”付唯道說。

    付唯道這話一出尹希聲就心道不好。果然,觀妙道:“真奇怪。你們幾人坐在結界入口也就罷了,我們今日想進去看看,你們幾個推三阻四的,難道這結界里面,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不成?”

    觀巍道:“還是說,寧峰主根本沒有在里面渡劫?若是在渡劫的話,又怎么會里三層外三層結界地擋著,怎么也該讓你們幾位進去護法啊�!�

    這一下就聊爆了。白若如正要繼續(xù)開口,卻看見無方真人的手下動作,這架勢像是要直接闖進去似的。

    “你們這是要做什么!”

    白若如等幾人也站了起來。無方真人看著他們,冷冷道:“有些事情,可不是你們能干系得起的�!�

    “無空真人!”付唯道說,“寧峰主……”

    無方真人看著他,竟然從鼻子里發(fā)出了一聲冷嗤一般的聲音。他道:“白若如方無隅那幾個也就算了……付唯道,你算什么東西?”

    “還有梁見素,一個逃嫁的凡人,你又算什么東西?”

    他言語之中,對這兩名非嫡系的峰主竟然滿是鄙薄。白若如就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很多。

    在他們眼里,他們肯和白若如、項無形說上幾句,全是看他們身為無為真人嫡系弟子的身份,和他們背后的項家、白家。所以,這三個人在他們的眼里,尚且有身為“后輩”的資格。

    而梁見素和付唯道這樣兩個,全靠自己努力,相對來說比較草根出身的人呢?即使這所謂的草根,在外人眼中,也是天之驕子出身。

    在他們的眼里,這兩個人連說話的資格、連和他們平起平坐的資格都沒有。即使他們用盡了一生青春,拼命爬到了現(xiàn)在的位置,他們在太上長老的眼里,也只是兩個“占位”的工具罷了。

    那一刻,白若如不忍去看付唯道的表情。付唯道是個迂腐的老頭,說話總糾著禮教,動不動吹胡子瞪眼,面對自己的徒弟時即使很感動,也硬要露出一副威嚴、嘲諷的表情。他其實一直都不怎么看得慣他們幾個人的行事作風,和他比起來,沈立萬和鄭和光吃寧明昧的好處更多�?伤@次卻過來,要還寧明昧的救命之恩。

    還有梁見素的表情。她扔下釵環(huán),只為自己能主宰自己的人生。和付唯道比起來,她這樣的人在清極宗爬到峰主之位更加不容易。同為女性,白若如更加清楚,像梁見素這樣沒有家族支持、貌也遜色的女子,要不怎么違背自己的良心爬上高位,要做出如何的努力。以至于讓她將斷情絕愛刻在了骨子里。在她人生的過去幾百年里,即使她的親傳弟子,也吐槽她太不近人情。

    人人都愛吹捧云淡風輕、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一切。唯有縹緲峰出現(xiàn)后,為她的“努力”正名。

    努力就是值得讓人為自己感到驕傲的品質(zhì)。它不是什么“老處女的精神變態(tài)”。而是一個人對自己的一生,始終追求更加卓越的高尚與負責。

    “你們!”

    白若如按住了身后的人。

    項無形被白若如按住火氣,心想師妹應該又要履行掌門的職責了。尹希聲也暗暗松了口氣。

    可誰都沒想到。

    “他們是清極宗的峰主,是清極宗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多年來,清極宗所有優(yōu)秀的弟子,都離不開他們的教導。”白若如平靜地說,“和他們比起來,你們又算什么。在洞天福地里吃人供奉,攪亂是非的廢物嗎?”

    ?

    ��!

    “你們真是不得了了!”無方真人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“不得了?我早就忍夠你們了�!卑兹羧缫凰︸R尾,怒罵道,“說話前照照鏡子吧你們,我看你們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此刻,忽然有人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。竟然是被吳旻拖著的沈立萬。胖子擦著頭上的汗,雙腿打顫。無空看見吳旻,皺眉道:“你來這里做什么?”

    吳旻道:“沈峰主有要事匯報�!�

    “我的人……負責巡邏洞天福地……異象!”沈立萬很快交代,“齊掌門身在的福地,在波動!地動山搖!”

    “什么?!”

    “看起來,是要有雷劫!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……”吳旻看著天空,若有所思道,“難道這是某種疊加的天象?因此才這么異常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可能?!”太上長老們大驚,“齊免成不是已經(jīng)走了很多年了嗎?”

    第324章

    手術成功

    大片大片的黑運在小福地之上聚集……不,不是小福地,也不只是大福地,而是整片洞天福地!

    “這黑云的數(shù)量質(zhì)量……隱隱帶著紫色和金色……”眾太上長老都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懾,“這不是合體期的雷劫……這至少……”

    是大乘期的雷劫!

    更往上的雷劫眾人也沒見過,眾太上長老中修為最高的無空真人,也不過是大乘期。于是此情此景,更加讓人震撼。

    齊免成一覺三百年,醒來已經(jīng)是大乘期這是何等……

    等下,你睡著時怎么還偷偷修煉��!

    “不好!”

    發(fā)出這聲音的,是洞天福地“知”字輩的一名修士。見眾人看向她,她臉一紅,道:“這天劫的架勢,只怕我的洞府也要……”

    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無空真人。

    等下,齊免成的上次天劫,不就把他的洞府給……

    “走�!睙o空真人當機立斷。

    太上長老們嗚嗚泱泱地來了,如今又烏泱泱回去搶救財產(chǎn)。他們要走,項無形卻沒想放過他們。

    “喲,來都來了,怎么還急著走�。俊表棢o形冷嘲道,“都坐啊,先喝個茶再走唄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竟然揮出一把長劍,大馬金刀地擋在幾名太上長老面前。

    “項峰主,你想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們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,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?”項無形道,“我竟然不知道,如今清極宗變成了一個人人都可撒野的地方了?”

    氣氛僵硬。觀妙出來緩和道:“項峰主,這次是我們失禮,也是對寧峰主關心情切。待寧峰主閉關歸來,我們必送上一份大禮,以表感激�!�

    “誰稀罕你那幾個破東西?”

    “所謂大禮,我們這里也是不缺的。項家、白家、尹家,梁付二位峰主,都是見慣了好東西的。”一直不甚開口的尹希聲道,“白掌門,我倒是覺得洞天福地諸位對安全警戒的考慮,也應當被我們放入議程。譬如這次齊師兄蘇醒渡劫,竟然只在黑云出現(xiàn)之后,洞天福地才反應過來。太上長老是清極宗的太上長老,長此以往,豈不是極大地威脅到了太上長老們的安全?而且如今魔族橫行,我想,我們也應當著手為洞天福地增派警戒人手�!�

    “方峰主說得是�!卑兹羧缙ばθ獠恍Φ溃皬那岸刺旄5氐木淙耸质峭耆灾蔚�。不過如今看來,這樣做實在是怠慢了諸位長老。正巧項峰主也回來了,雖然身體還未見大好,但負責警戒也是夠了,既然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“日后洞天福地的警戒工作,就由本峰主來負責了�!表棢o形道,“不僅如此,宗內(nèi)其他地方的警戒,也要加強�!�

    這三人三言兩語便把事情定了下來。眾太上長老們目瞪口呆,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
    但也無暇再爭辯。畢竟齊免成的雷還懸在頭上呢!

    眼見洞天福地的人終于走了,白若如回身安慰梁見素和付唯道。付唯道坐在旁邊,一言不發(fā)。梁見素則說:“早就知道了。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�!�

    而那一開始開口的知字輩修士卻沒走。尹希聲看她一眼,皺眉道:“你是誰?”

    女子咯咯笑了一聲,褪去易容,竟然是江盈。

    “這次算你們欠我一個人情,我走咯。”她說完,亦是轉(zhuǎn)身,消失在群山之中。

    尹希聲皺眉盯著她的背影,直到她消失。白若如說:“這數(shù)十年來,江盈和洞天福地之間的聯(lián)系日漸減少,看來她是故意的�!�

    “她這是打算交投名狀么?”項無形說。

    尹希聲看著她背影,緩緩搖頭道:“罷了,女人善變�!�

    “比起這個,我們還是等待明昧出來吧。”白若如絞著手指,“希望一切……順利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寧明昧的手術持續(xù)了整整七日,比他預料中的,還要久。

    而他再醒來,已經(jīng)是十五日之后。

    耳邊傳來柔和的風聲。他睜開雙眼,看見潔白的天花板,再低頭時,看見自己完好無損的手。

    “這是幾?”

    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的,是一張美麗的大臉……和他的手。那人皺著眉頭看他,向來端麗的五官染上睡眠不足的青黑。

    “……假發(fā)�!睂幟髅琳f。

    “手術有后遺癥,精神不太正常。”桂若雪回頭對主刀醫(yī)修藺嬰和巫云道。

    “假發(fā),你這是公報私仇啊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咳了一聲,旁邊的醫(yī)修立刻給他遞水:“你剛醒,不能喝得太急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慢慢喝水,緩緩轉(zhuǎn)頭。他看見病房兩邊的窗外,從不同地方被他帶回縹緲峰的女女男男都在那里。左邊,是后山的人,和其他被他帶回清極宗的手下教職工,薛離、唐莞、胡楊、黃竹桃……右邊,是清極宗的人,弟子們,張質(zhì)真,還有項無形。

    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另一角,屏幕里的明琦也在注視著他。他看著兩邊數(shù)量繁多、為寧明昧擔憂的人們,眼神思緒復雜難言。

    就像他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多的人,這樣多的、關心著同一個人的人。似乎很久以前,在神族,也沒有過這樣的場景。

    藺嬰帶著幾名醫(yī)修給寧明昧做身體檢查。她是一名修為極高的、也在那許多年里被寧明昧帶回后山的醫(yī)修,曾經(jīng)也是一個小門派的掌門。醫(yī)修門派容易被滅門,更何況她們中不乏體質(zhì)特殊之人。她們在經(jīng)歷滅頂之災時,被寧明昧打包帶回清極宗,如今也成了寧明昧的醫(yī)療團隊。寧明昧握了握手,感覺自己靈力充沛,比起從前更加經(jīng)脈順暢,更加靈力磅礴。

    寧明昧冒了險。他將自己對合體期的突破和與劍骨的分離結合到了一起,借著突破合體期那洗筋伐髓的力量,極快地愈合了自己的身體,并配合了完全收集雷劫能量導入身體的裝置。只是他沒想到,效果竟然這么好。如今看起來,他已經(jīng)直接突破到了合體大后期。

    再往后便是大乘期!大乘期之上,便只有渡劫期了!

    “你就得意吧,這次我們都陪著你玩了一回命�!惫鹑粞┰谂赃叡掷涑埃疤A嬰只差一點就被雷劫劈焦了,卻還記得給你完成最后一步�!�

    藺嬰清冷,她旁邊的助手聞人晴卻溫柔地笑:“在危急關頭,是桂修士擋在了寧仙尊的要害處呢。”

    寧明昧轉(zhuǎn)頭去看,發(fā)現(xiàn)桂若雪很明顯地用袖子擋著自己的一只手,不知道傷勢如何。他道:“假發(fā)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還是去看看百面吧。”桂若雪有點不自然地說,“我這算輕的。他那才是受了重傷。”

    寧明昧在周圍人群里沒看到百面,原以為對方在值班,如今看來,倒是身受重傷。

    不過說起來……

    連城月呢??

    桂若雪:“不知道。這小沒良心的。從你手術那天起,我就沒看到他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叫來白不歸。白不歸也說:“不知道他去哪里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皺眉。不知怎的,他心里極度不悅。按下這份不爽后,寧明昧又問項無形:“計劃順利么?”

    項無形道:“很順利。”

    “洞天福地的人沒來找麻煩么?”

    “有,被我們打發(fā)回去了�!表棢o形道。

    洞天福地的人要被打發(fā)回去可不容易。寧明昧一方面覺得意外,一方面又覺得很疲憊。他如今雖然醒來了,但身體也沒完全恢復,于是也沒精力去過問這些。

    但有一件事值得關心。他問白不歸:“弟子們還老實么?”

    白不歸道:“很老實,我又給他們加了一個月的修士大學習�!�

    “好�!�

    那寧明昧就放心了。

    白若如和尹希聲也過來了�?匆妼幟髅粱謴偷貌诲e,他們就放心了。問起洞天福地時,他們和項無形也是同樣的說辭。

    “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?”寧明昧有點懷疑。

    “師弟,其實方師兄在那邊�!卑兹羧缯f,“他也過來看你,但不好意思進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遠遠看過去,墻角的確有個黑影。他拱手道:“等我恢復了,請師門諸位吃飯�!�

    “那你這會可得多請了�!表棢o形大笑。

    寧明昧發(fā)現(xiàn)項無形心情很好。他又皺眉,覺得事情好像有點怪怪的。

    白若如等人的確沒打算把那件事告訴寧明昧,至少是現(xiàn)在。寧明昧剛醒,還很虛弱。那件事也太刺激了,萬一寧明昧受不了刺激暈過去了可怎么辦。

    而且寧明昧對那個人那么深情,如果他拖著病體,硬要去見他,影響了恢復,那該怎么辦。這下可真是你痛我也痛了。

    等所有人都出去了,寧明昧帶著幾個心腹和明琦,詢問:“劍骨封印好了?”

    “封印得很好,在蘑菇里�!蔽自普f,“我們把它封印在冰海之下了�!�

    后山大領土里有一片小內(nèi)海,是為冰海。此地有著極為特殊的性質(zhì),能壓抑修為。寧明昧第一次發(fā)現(xiàn)這里便覺得這里很好,很快拆遷了冰海附近的所有城鎮(zhèn),在趕走鎮(zhèn)民之后霸占了這個地方。

    如今,這里成為了劍骨的被封印地點。

    眼見一切安好。寧明昧對明琦說:“多謝你�!�

    明琦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感謝。他在許久之后,道:“沒事�!�

    “寧明昧�!彼盅a充道,“我有些羨慕你�!�

    “羨慕我什么?”

    “神族很多人,應該都會羨慕你�!泵麋罱K道。

    寧明昧說:“休息休息,就去干活吧明琦,后山需要你�!�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寧明昧又在床上躺了半個月,終于到了可以走動的地步。不過他修為要完全恢復,還要等上幾個月。就在此刻,他意識到一件很異常的事。

    張質(zhì)真看起來很忙。

    如今醫(yī)修已經(jīng)成為了清極宗的另一特色,和煙云樓的醫(yī)修雙璧平齊,成為修仙界的兩枚明珠。人才涌現(xiàn),按理說,張質(zhì)真需要親自忙的事已經(jīng)很少了。

    可她看起來,還在給另一個人治療。

    第325章

    師弟這些年來把我教得很好

    “寧明昧,你在走神嗎?”

    寧明昧回過神來,就看見桂若雪正一臉不爽地看著他。他推了推眼鏡道:“沒有,你繼續(xù)說�!�

    “不是我繼續(xù)說,是藺嬰繼續(xù)說。你這人怎么回事,對自己的身體也不上心……”桂若雪這話里話外還多了幾分抱怨的味道。

    藺嬰只笑笑,在面對寧明昧時,她脾氣一直不錯:“寧仙尊,你現(xiàn)在恢復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正好。”桂若雪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他,“你期待已久的東西來了�?磥砭┏堑哪切┨熹曩F胄們,總算是爭出了個輸贏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接過請柬去看。老皇帝實則在三個月前就已經(jīng)亡故(腦死亡),他的孝子賢孫們讓人給他輸著靈氣維持生命體征,硬生生斗了三個月,才斗出個最終人選。這下老皇帝總算可以身歸塵土,魂歸天外,六界之內(nèi),人人吃席了。

    “這請柬做得還挺精致的,比他們給其他長老的,還要精致幾分�!惫鹑粞┯终f,“寧明昧,你現(xiàn)在是蜚聲內(nèi)外啊。”

    不過即使是皇室中人,恐怕也很難想到,如今他們小心翼翼要請進皇城吃席的人,會是當年他們口中的“妖妃”之子吧。

    “三周后?那么大約一周后,我們便要出發(fā)了�!睂幟髅恋馈�

    “你要去么?”桂若雪說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去?我還有東西要拿�!背韵髸�,大概是寧明昧取火中火的最好時機了。

    桂若雪眉頭擰成麻花。他道:“你得多找?guī)讉好手和你一起去。人界的皇城,不是好闖的地方。更何況……這次,皇城一大半的眼睛,都要落在清極宗的人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有那么夸張?我怎么不知道,我們?nèi)绱宋矍蛄�?”寧明昧道�?br />
    寧明昧將請柬收下。他看見桂若雪古怪地看著他:“寧明昧,你不知道嗎?”

    “?”

    “他好像真的不知道�!碧A嬰從寧明昧的眼里看出了疑惑。

    “不要做謎語人,假發(fā)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,這次清極宗要去的人,除了兩百年沒有現(xiàn)身的你,還有另一個死了三百多年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?

    ??

    “誰死了三百多年,我怎么……”寧明昧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。

    就連寧明昧也難得地面部扭曲了一下,且聲調(diào)拔高,如同被橘子砸到背上的貓在尖叫:“齊免成?”

    桂若雪:“啊,他復活了,和你做手術同一天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桂若雪:“黑云壓城城欲摧。清極宗漫天黑云,一邊的黑云,在劈你,另一邊的黑云,在劈他。你如今合體期,他如今大乘期。與此同時,洞天福地被劈焦,太上長老們忙著搶救財產(chǎn),所以沒空來料理其他的。”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他看起來像是要沉默到下個秋天。

    “所以連城月……我就知道�!�

    桂若雪:“�。�?你這就知道了?”

    寧明昧:?

    “你那倒霉徒弟那天剛好路過洞天福地,被一道天雷劈焦,被送去搶救了,所以才沒來看你�!惫鹑粞┑�,“我也是最近才知道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“罷了,我去看看�!睂幟髅恋�。

    “你去看誰?”桂若雪看起來很警惕。

    “先去看百面�!睂幟髅恋�。先慰問給自己賣命的下屬總是對的。
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齊免成�!睂幟髅恋�。

    他說完這句話,就看見桂若雪的臉陰了,藺嬰?yún)s笑了。桂若雪當著他的面,不情不愿地把一袋靈石從兜里掏出來,扔給藺嬰。藺嬰說:“我就說,我賭對了吧。天降哪里比得過竹馬�!�

    桂若雪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寧明昧明明就該先去看自己的財產(chǎn)和奴隸,齊免成又不是寧明昧這奸商的財產(chǎn)……”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“假發(fā),這個月的雪碧,你喝無糖的。”寧明昧一錘定音。

    許久不曾從病床上下來,一時間走路還有點不太習慣。寧明昧坐著自己的腦控輪椅,一路溜去百面的病房。

    正如桂若雪所說,百面給他正面擋了一次大漏電,人都差點沒了。還好如今,他也差不多到了可以下地走的程度。寧明昧見他臉色蒼白,安慰他:“別擔心,百面,你有醫(yī)保的�!�

    百面:……

    一句“不必謝我”卡在喉嚨里。

    寧明昧:“你現(xiàn)在還不能順暢地走路吧?你看我這輪椅怎么樣?”

    百面:“挺好的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“賣你了。六期花唄免息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你能做個人嗎。

    不過百面知道,自己能恢復得這么快,多虧了寧明昧打開自己的私庫,嘩嘩放血給他補身體。最終他只是打量了寧明昧許久,道:“看見你這么活潑亂跳的,我也放心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“嗯……一晃幾百年了,給你放個年假吧。”

    “都說人之將死,會看見自己人生的走馬燈。全身過電的那一刻,我看到了我妹妹,也看到了幾百年前……”百面閉著眼說,“我們在往生拍賣會再見的時候。我突然想起來,那時候我可沒想到,后來我會給你擋雷劫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道: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情愿給你擋雷劫的,寧明昧�!卑倜婧鋈贿B名帶姓地叫他,“無論你是不是烏合眾的人。我都會給你擋雷劫�!�

    阿耶。不過幾百年過去,要是百面還看不出來寧明昧并非臥底這件事,那他就是真的弱智了吧。

    “而且我知道,你也會給其他人擋雷劫的。你就是這樣的人�!卑倜娴馈�

    寧明昧回憶了一下自己拿齊免成的身體擋雷劫的場景,推了推眼鏡道:“你要不還是再睡會兒,我從來沒為哪個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,所謂‘其他人’不是單個人,而是天下人。我知道你是那樣的人,明昧。你會給天下人擋雷劫,所以我也情愿給你擋。比從前為了任何人去偷燈還要情愿�!卑倜娴溃岸椅抑�,如果哪天我也要遭受雷劫,你也會擋在我面前的。你為我擋,不是因為我是我,而是因為我是天下人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寧明昧從病房里出來,對百面的腦袋感到憂慮。桂若雪站在門外,抱著手挑著眉看他:“被人當成好人,你不習慣?”

    “上次有人說我是這樣的人,還是……”寧明昧卡了一下,“那時候�!�

    “溫思衡那時候?”桂若雪說。

    可他看見寧明昧漸漸不笑了。寧明昧的嘴角漸漸放平,變成一個一字型。那一刻明明陽光正好,可桂若雪看見寧明昧垂著睫毛,好像睫毛上沾了很多空氣里的灰塵,變得讓人想要睜開它,都十分吃力。

    “不是溫思衡,是個老頭子啊�!睂幟髅恋溃耙粋過時的老頭子�!�

    桂若雪在那一刻又感覺到,他好像被劃分到了與寧明昧無關的另一個世界里。在屬于此刻的寧明昧的那個世界里,有一個誰都不曾涉足的下午,有一個落滿灰塵也不需要任何人進來打掃的角落。直到寧明昧道:“假發(fā),有人要你做好人過嗎?”

    “��?”桂若雪皺眉,“那不是到處都是嗎,經(jīng)常有的事。在明華谷里時,在青玉壇里時,被人追殺時,聽得我耳朵都起繭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“這樣啊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在那一刻覺得這樣的下午不適合用來思考,而適合找個陽光很好的地方睡覺。他帶著他一個人的背影,在縹緲峰里找了個好地方。那里沒有他建造的大辦公樓,沒有他的豪華別墅,也沒有產(chǎn)業(yè)園。

    而只是一個沒有被改造過的,一個有很多梧桐樹的,有一把長椅的簡陋角落。

    這地方又破又舊,簡直就像他的學校一樣。

    他在長椅上閉著眼,一個人呆了很久。直到耳邊忽然傳來聲音。

    “哈哈,師弟,你介意我坐在你旁邊嗎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寧明昧抬眼正要嘲諷,然后眼神一凝。

    一把劍飛在他的旁邊,在發(fā)出聲音。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……

    一把劍:“師弟,其實我更想本人過來,然而,此刻的我行走不是很便,所以,我派了我的劍過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一把劍:“師弟看到這把劍,是否有些懷念?哈哈,其實這也是我如今身邊的最后一把劍了。我的其他劍,已經(jīng)在死前送給了師弟,被師弟拿去賣掉了。但師弟還是把我的本命劍留了下來,所以,我讓它飛過來看你,陪陪師弟。”

    寧明昧面無表情地看著它,指了指旁邊的長椅:“你坐啊。”

    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坐。

    長劍從劍鞘里出來,插在了長椅縫隙里。

    ……神經(jīng)病�。�

    寧明昧忍無可忍,道:“連城月,你裝什么,你正常點�!�

    長劍沉默許久。片刻后,長劍微微搖晃著道:“哈哈,我早就知道,師弟會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身份。那么師弟現(xiàn)在,是更習慣聽我叫師弟師弟,還是叫師弟師尊呢?”

    寧明昧道:“連城月的身體呢?還活著?”

    “我當然不會丟掉自己的身體。而且,師弟這些年來把我教得很好,我很高興。在記憶融合的那一刻,我的心里暖洋洋的�!遍L劍道,“師弟,你是一個非常好的師尊。如果上一世我能遇見你,那就太好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長劍:“師弟,哈哈,我現(xiàn)在真的很高興。就像是在深夜11點59分59秒,成功遞交了零點就要截止的作業(yè)一樣清爽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“你腦子沒被劈壞吧�!�

    長劍:“是的,師弟,我剛剛聽過你和百面的對話。師尊,我也愿意為你擋雷劫,我的靈魂愿意,我的身體也愿意,而且,我已經(jīng)擋過一次。師弟也可以為我感動一下�?粗鴰煹転樗袆樱瑓s不為我感動,我真的十分嫉妒。啊,我是不是不該這么說?我應該在師尊面前表現(xiàn)得更好一些�!�

    ……寧明昧這下徹底站起來了,并一個激靈。他感覺連城月已經(jīng)開始噴亂碼了。

    長劍:“是這樣的,師弟,我的心情很忐忑,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模式。所以兩種模式,我決定都選擇說一下�!�

    長劍:“師弟,不要把可樂潑在我的身上。對不起,師尊,我說錯話了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扔掉可樂罐,面無表情往前走:“我是不會去天臺峰看你的�!�

    長劍:“哈哈,師弟不用來看我,一周后,我會和師弟一起走的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兒?”

    “去人界。皇權更替,這么大的陣仗,不去怎么可以。而且?guī)熥疬需要火中火,不是嗎?我想,對于師尊來說,應該沒有比我更好用的合作伙伴了。”長劍道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人界?你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“沒有什么打算,以太上長老之首的身份去人界,僅此而已�!遍L劍道。

    寧明昧懷疑自己的耳朵錯過了許多劇情:“啊?”

    “如今,我不再是掌門,那就只能當太上長老了,哈哈�!遍L劍爽朗地笑了,“從今以后,我將是太上長老之首�!�

    第326章

    命脈與燃料

    “太上長老??”

    “無為師尊閉關,其余太上長老難當大任。而我已經(jīng)退位讓賢,不能再做掌門。既然如此,由我繼承太上長老之首的位置,正好很合適。哈哈,師弟是不是也覺得,很合適�!�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寧明昧站在掌門峰上,看著代表著太上長老們前來的齊免成,自言自語道:“還真讓他辦成了�!�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,齊師兄要一起去,師弟果然高興�!卑兹羧缯驹谒磉�,笑瞇瞇道。

    寧明昧:……

    他不著痕跡地往另一邊人群里看了一眼。他這邊是長老飛舟,連城月身為弟子,沒資格坐這里,被寧明昧踹去了另一架飛舟上。在那架飛舟的待登機人群中,寧明昧看見連城月站在那里,看起來老老實實的。此處除寧明昧外,誰也不知道,這個看起來老實的弟子此刻有兩個馬甲。

    而寧明昧此刻,又想起了齊免成那時說的另一句話。

    “有一件事我覺得,我依舊應該向師尊匯報。其實那日,本不是我計劃去接觸齊免成的那一日�!�

    寧明昧:“哈?”

    “但我想,若是我那邊能弄出更大的動靜來,師尊這邊會安全許多。師尊,我今天就先說到這里了。這幾日,我連城月的身體受傷很重,暫時見不了師尊。我齊免成的身體也還在恢復,見不了師弟。但這并不意味著,齊免成的身體很弱,哈哈,實際上,是我的下巴有一些問題,需要調(diào)整罷了�!�

    ……所以是口呼吸地獄的結果是嗎。你在做整形手術是嗎。

    雖然在一周前的康復大會上,寧明昧剛見過齊免成。但今天寧明昧仔細一看,齊免成的下巴和下頜看起來都很正常�?磥韽堎|(zhì)真的技術不錯,他的腺樣面容已經(jīng)完全被調(diào)整回來了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在看齊免成,唯有方無隅在看寧明昧�?伤仓皇请[晦地看看,悄悄地看看。寧明昧或任何人一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視線,他就移開了。

    不過這還是被白若如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
    人界新皇登基是大事。這一次,清極宗要去很多人。一個是寧明昧,代表清極宗掌門。一個是齊免成,代表太上長老。還有一個是方無隅,代表他自己。

    但除此之外,還摻了一個吳旻和一個觀敏進去。

    吳旻,如今的潛圣峰峰主,無空真人的人。無空真人給的說辭是,吳旻和監(jiān)天司有舊,也是監(jiān)天司送來清極宗的,回去看看也是正好。不過實際上,他是借此讓吳旻盯著他們。

    這狐貍二五仔一向心思復雜�;蛟S這人被派出來和沒被派出來的效果都差不多。不過寧明昧倒是第一次聽說他的身世,原來他還是被人界的監(jiān)天司送到清極宗來的。

    從前他自己都沒有聽吳旻說過。

    而觀敏則是以探親為由被加進來的。洞天福地想塞人進來,寧明昧理解。不過他還是有點不太明白,在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吳旻的情況下,他們?yōu)槭裁催要塞一個觀敏進來。

    “兩位師弟,好久不見了�!饼R免成看著寧明昧和方無隅,笑得光輝燦爛,“我們上飛舟吧�!�

    “路上小心�!卑兹羧缢蛣e他們,“到了記得打個電話�!�

    齊免成點頭。寧明昧看見自己的盜火班底也進了另外一架飛舟,心中安定。那一刻,他又發(fā)現(xiàn)方無隅在看他。

    看他,但不說話。

    寧明昧當即看了回去,方無隅又把視線轉(zhuǎn)開了。

    飛舟穿云破霧,又從清極宗駛了出去。齊免成道:“這次,我們的包間里只有我們幾個,和一兩個服侍的弟子,正是因為我們許久不見,趁此機會正好多說些話。因此,也不得不讓幾位師弟和自己的弟子們分離了�!�

    “無妨。小孩子正是活潑的年紀。讓他們和同齡人聊聊,也很不錯。”吳旻微笑道。

    齊免成道:“明昧師弟,你感覺如何?我聽說,師弟和師弟那名叫連城月的徒弟,向來形影不離。如今分開了,師弟不會不習慣吧?”

    ……寧明昧用死亡眼神注視齊免成。齊免成微笑,表情十分愉快。

    懶得和ai說話。寧明昧通過舷窗,看飛舟外風景。云間白玉峰在縹緲霧氣中遠去,這讓寧明昧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去人界的時候。

    轉(zhuǎn)眼間,那已經(jīng)是幾百年前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清極宗的景色很漂亮,不是么?遠遠看去,所有人都知道這里是仙宮�!庇腥说溃霸S多人為了進一次這里,會不惜讓自己發(fā)瘋。這里對于凡人來說,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神宮。”

    寧明昧轉(zhuǎn)頭,看見是吳旻。他說:“人界的監(jiān)天司是什么樣的?和這里像么?”

    “從前像,現(xiàn)在不太像了。不過即使是從前,從富麗堂皇的角度來說,依舊是差遠了的�!眳菚F細長的眼眸里映著清極宗的云霧縹緲,“我也許多年沒回過監(jiān)天司了�!�

    吳旻心思叵測,火中火又必須在監(jiān)天司里取得。寧明昧只擔心事情生變。

    而且,他總想到齊免成那日最后,忽然對他說出的那段話。

    “明昧師弟,我想,你一定很想知道,我大費周折重來一次,又是為了什么�!饼R免成說,“很久以前,我曾經(jīng)靠著‘惡’的方式獲得了一次勝利。但當我回首時,我只看見荒蕪。仇恨無所寄托,勝利也不顯得喜悅。因為太過無趣,太過虛無,我重來了一次,想要試一試偽裝成‘善’的玩法。很遺憾,我好像只能從別人的反應里,尋找我存在的意義。我做齊免成,又或者我做連城月,這都沒有什么區(qū)別。”

    說著,他指了指自己的身體……的方向,仿佛指南針。

    “師弟,在重來之前,我曾見過末日里,一對戀人在末日到來前流著淚,擁抱著、笑著告別。直至今日我依舊很困惑,我并不認識他們,他們也十分弱小。他們難道意識不到環(huán)境的可怖嗎?難道意識不到自己是如此弱小的、被世界的命運、被他人的意志主宰著的無用之人嗎?為何他們看起來如此自私盲目,心安理得,仿佛意識不到外界的所在一樣?呵呵,或許我對師弟說這段話,我也并不知道,我為何要說這段話。我來之前,也原本沒想說這個場景。只是看見師弟,我忽然又想到了這里�!�

    “師弟,蓮燈是很重要的東西。蓮燈的法力強弱,取決于使用者本身的意志。只有強大的、純凈的意志才能驅(qū)動蓮燈的力量。無為深不可測,除無為之外,天門下的那東西也被養(yǎng)得太強大了。這世間只要有惡念和恐懼,它就會源源不斷地被滋養(yǎng)。師弟,我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其實寧明昧也很明白。如今他讓明琦跑掉,也不過是對明瓏的調(diào)虎離山之計罷了。早晚明瓏會明白,寧明昧已經(jīng)知曉了一切。他的時間很緊迫,必須在明瓏返回、想明白一切之前,獲得可以和她對抗的力量。

    不過那日寧明昧還是問了一個問題:“你沒有使用過蓮燈?”

    “空蕩蕩的我,是無法使用它的�!饼R免成說。

    一個破碎的我如何拯救破碎的……寧明昧忘掉這句臺詞,又問:“那你是如何干掉明瓏的?”

    “上一世的我,并沒有和她起過正面沖突�!�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恐懼與舊日的幻影已經(jīng)將她吞噬,而舊日的冤魂始終還在以烏合眾的面目糾纏著她。被邪物吞噬,在即將消亡的舊世界中以曾經(jīng)的救世主的身份逝去,也獲得了真相再無面世之日的未來的安寧……對于她來說,也是個很不錯的結局吧�!�

    聽起來真嘲諷……明明以死供養(yǎng)出了邪物的更加壯大,卻能以英雄的身份去世,因此至死都能懷著扭曲而安寧的微笑嗎。

    寧明昧只道:“所以,她的弱小,是只針對邪物而言的。她和你比,結果如何?”

    齊免成看著他,微笑:“師尊,我們想要開天門的話,要面對的可不只是她,還有邪物,還有整個天下啊。”

    ……到底誰說過要開天門了。

    結束回憶,寧明昧看著舷窗心想,大不了到時候順著星火島通往現(xiàn)世的口子溜掉。背后洪水滔天與他何干。

    這樣一想,連城月上輩子獻祭全世界,獨自離開天門走了,不也是一種溜掉么。

    只是“時間不多了”五個字依然在寧明昧的腦海中晃來晃去。這回他把雪竹、百面、桂若雪、許窈和唐莞都帶上了。雪竹對監(jiān)天司還有一點了解。百面在皇城有朋友。桂若雪執(zhí)意要跟來。許窈的侄孫還在當官,她很擔心。唐莞雖然是個身世謎語人,但在聽到寧明昧需要幫助時,她也非要跟上。

    “我對皇宮有些了解�!彼蛑秸f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干活的好手,和被黃竹桃等人帶往皇城、單獨出發(fā)的小隊。寧明昧這次主打一個飽和式大劫客,搶也得把火中火搶回來。

    而且寧明昧在京城又不是沒有自己的關系。當年寧明昧的老十三不是出去就業(yè)了嗎。這貨思來想去,還是想在人界混。寧明昧在進星火島之前聽說他在人界混得還不錯,后來二十五沒地方就業(yè),也跑去投奔老十三。不過從星火島出來之后,寧明昧就沒怎么聽到他的消息了。

    當年那個不忿有錢人的老十三如今也有了自己的事業(yè)。一直留在清極宗搞學術的書呆子老十五聽說要去京城可高興了。當年就數(shù)他和老十三關系好。所以這次,寧明昧把老十五也帶上了。

    原本寧明昧是期待著謎語人唐莞,或者在京城干活的老十三能多透露點監(jiān)天司和火中火的消息,好讓他計劃成功�?涩F(xiàn)在信息源眼見著又多出了一個吳旻。寧明昧見吳旻若有所思,于是向他打聽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以為監(jiān)天司是封閉式培養(yǎng)�!睂幟髅恋�,“外面沒聽說過監(jiān)天司消息。你們還挺神秘的。沒想到,你是監(jiān)天司出來的人。你當初是怎么進監(jiān)天司的?”

    “資質(zhì)選拔�!�

    “是從名門子弟中選拔么?”

    “當然不是。監(jiān)天司想要的是‘孤臣’,只屬于他們的人。有家有宗族的人,就有牽絆和背景,非常麻煩�!眳菚F微笑,“不過監(jiān)天司也看不上出身平凡的孤兒或草民。我當初,也算個英烈遺孤。”

    “我娘和爹都是將軍,死在任上。家中近些的堂表親戚也沒有,從此便算是沒人了。原本,我被寄養(yǎng)在表親家。堂親心善,見不得人哭臉。從那時起,我就知道,人無論心里如何想,總是喜歡旁人對自己笑臉相迎�!眳菚F說,“等到七歲那年,家中忽然來人。來人穿紅白色袍子,戴黑色面具。我測完根骨才知道,他們是監(jiān)天司的人。他們偏愛找的,就是我這種喪了雙親、無人看顧的‘名門之后’。因此又有人說,這算是給我們這種人的‘恩典’。”

    “后來,我就被帶到監(jiān)天司里了。若皇宮是前庭,那么監(jiān)天司便位于皇宮的后院�;蕦m坐北朝南,司中眾人住在北山之上,無事絕不外出。監(jiān)天司有自己的一套法術,和仙界比并不一樣。司內(nèi)人人都穿著紅白色的袍子,只有國師身穿紫衣。只有最優(yōu)秀的幾名弟子,才能成為國師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寧明昧道:“你會被送到清極宗來,想必你在監(jiān)天司,也是被公認為‘最優(yōu)秀’的幾個�!�

    “倒不如說是棄子吧!”吳旻說,“而且,監(jiān)天司沒有什么‘公認’。在監(jiān)天司里,只有國師的一人之言。對于監(jiān)天司的所有人來說,只有留在監(jiān)天司的,才是最好的�!�

    “這里面聽起來有故事�!睂幟髅恋�,“你在監(jiān)天司被自己以為的朋友背刺過嗎?”

    吳旻狐貍眼轉(zhuǎn)向?qū)幟髅�。寧明昧難得從那雙帶笑的眼睛里品出幾分冷冷的感覺。而后,吳旻笑道:“為什么我不能是背刺朋友的那一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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